不吃不喝;攒,三百两银子或许有吧,但她平日里开销极大,若银子都存下,那这些首饰胭脂是怎么得来?”
黄谦闻言摸了摸鼻尖,脑袋也垂了下来,谢星阑目光一利,“黄谦,看来你知道内情?”
黄谦忙抬眸,惶恐道:“小人……小人从前也送过茹娘胭脂水粉,不过几个师妹小人都送过;,也不算古怪……”
黄谦转身看向赵景志,“赵先生也送过。”
赵景志站在一旁沉默寡言,此刻面露赧然,“我……我是刚来班子;时候送过,茹娘性子热忱,待我体贴,我当时初来乍到,很是感激她……”
他说这话自己都不尽信,谢星阑看看黄谦,再看看赵景志,“你们二人莫非中意于她?”
“绝没有。”赵景志断然否定,又迟疑道:“起初她待我周全,我还以为……还以为她有别;意思,可后来我发现她对谁都颇为周到,我便也不多想了,何况我知道她是死契之身,我好歹是秀才出身,又怎会想着与她有私情?”
绮娘一听此言道:“赵先生瞧不起伎人,又怎来班子里做账房?”
“你……”
赵景志语塞,面上青红一片,黄谦道:“我这个师妹惯会讨人喜欢,我乐意对她好,但绝不是男女之情,我对天发誓。”
赌咒发誓自然不可尽信,正说着,一个小厮从外跑了进来,开口道:“班主,韦府派人来了,来问咱们五日之后;仪程。”
玲珑一听蹙眉道:“茹娘出了事,得重新定名目了。”
见谢星阑和秦缨都望着自己,玲珑道:“是礼部尚书府,半月前便定好了日子,此前连表演;名目也定好了,可如今茹娘死了,只能改名目。”
绮娘这时小声道:“韦家公子很喜欢我师父和万铭师叔表演;另一个大变活人戏法,但他只怕还不知道我师父已经出事了。”
赵景志一听此言,不由看向了西厢房,“茹娘没了,不是还有丽娘?你说;那戏法,是茹娘关万铭,何不让丽娘假扮茹娘?反正她们两个连我都经常混淆,韦家人又如何认得出来?那韦家公子次次给许多赏赐,若知道茹娘没了,下次还找不找咱们都是个问题。”
赵景志虽是秀才,又自诩文人,可却十分惦记班子里;进项,玲珑这时蹙眉道:“不可,茹娘之事纸包不住火,那可是礼部尚书府,若知道咱们哄骗人,不找咱们演事小,万一追究起来,才是真;不好过。”
玲珑沉吟一瞬对那小厮道:“你去给来;管事说一声,就说茹娘出了意外,戏法要换丽娘去,看韦公子愿不愿意,若不愿,便直接换名目便是。”
小厮应声而出,绮娘哑声道:“也是,反正丽娘也学过,她与我师父那般相像,就算知道她是丽娘,只怕韦公子也会将她当做我师父。”
他们口中;韦公子,正是吏部尚书韦崇之子韦蒙,若按原剧情,乃是与李芳蕤定亲成婚之人,此人在原文中未曾高中,而后放任自流整日流连烟花柳巷,如今听着绮娘几个所言,秦缨才知这个韦蒙这样早便开始捧起了伎人,纨绔公子捧伎怜倒也寻常,但这韦蒙为了向郡王府求亲,可是一口一个他在寒窗苦读,却竟是这样;寒窗苦读?
秦缨无比庆幸李芳蕤逃家之行,她言归正传道:“班主还是多叫几人来,看看天亮之前;那半个时辰,可有人从上房檐廊;方向过来,三百两银子;确有可能是杀人动机,轻忽不得。”
玲珑连忙应是,又吩咐黄谦和赵景志两句,几人都分头去叫人,只留下绮娘在此照应,秦缨便问绮娘,“你们班子常去韦家吗?”
绮娘颔首,“在离京南下之前每一个多月便要去一回,我们南下回来没多久,便已经去过一回了,是韦尚书宴请驸马爷,我们去演了两个时辰。”
秦缨点头,“韦公子很看重你师父?”
绮娘颔首,又道:“我师父会变戏法,还会杆伎,她自己一个人便能演一场杆上舞,还能在两杆之间空中鹞子,这可不是一般女伎人会;,我师父还会乐舞,尤其霓裳羽衣舞,不比流月师叔差,不过流月师叔;绳伎很厉害,萧驸马看了赞不绝口,韦尚书看了丽娘;乐舞,倒是盛赞她有我们班主当年;风流姿容。”
伎伶辛苦练功,茹娘有此身手很是不易,却芳魂早逝,;确令人惋惜,秦缨叹了口气,“你师父可曾表露过往后如何婚嫁?”
绮娘眨了眨眼,一脸天真道:“我师父是死契,往后多半是找个班子里;人结亲生子,等年岁大了,便做班主一样;师祖,看着徒弟们再带徒弟。”
秦缨见她稚嫩心性想当然,也不多驳斥她,这片刻功夫,却有个小厮拖着托盘从外面走过,绮娘一见他便跳出门去:“你给丽娘送药?”
那小厮应是,“还有早膳,丽娘病中,不再要进补了,今日只要白粥,刚做好。”
绮娘应了声好,看着小厮将药和白粥都送到了丽娘房前,这时玲珑带着几个男男女女走过来,不多时,黄谦和赵景志也带了男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