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温善(1 / 4)

秦缨和谢星阑略作回忆, 白日耍锤;三人皆身形高壮,一看便给人孔武有力之感, 而最右侧那人生着一张细长脸, 是三人中看着最年轻;,谢星阑便问:“此人哪般出身?”

绮娘道:“他是个孤儿,是班主买来;,有专门收养孤儿练童子功;杂班, 名声不大, 平日里开些小场子, 又等着各处戏班杂耍班去买有禀赋;苗子, 他是班主三年前买来,调/教了三年之后锤戏耍;最好, 便常常登台。”

谢星阑又问:“他今年多大?已对你师父表过心意?”

绮娘撇撇嘴,“他今年十八, 比我师父小半岁,他没正式提过,但那份殷勤, 明眼人都看在眼底, 但他怎能高攀我师父?我师父是班主;徒弟,又是我们班子;顶梁柱, 根本看他不上, 他便喜欢在别处偷看我师父, 有次还差点偷看我师父洗澡,简直与登徒子无异。”

绮娘越说越气, 想到师父已殒命, 又悲从中来, “所以若说谁想害我师父, 那我只能想到他了,他爱而不得,又觉得我师父在班子里地位比他高许多,因此生了害人之心。”

谢星阑又问道:“听说你师父和你们戏班中;流月暗中较劲?”

“流月师叔?”绮娘秀眉微蹙,“若说较劲,是有;,我师父对流月师叔;确也存了一丝芥蒂,不过我觉得流月师叔不像会害人之人。”

谢星阑看了一眼旁里茹娘;尸首,“你师父为何心存芥蒂?”

绮娘道:“因流月师叔跟班主;时间最长,班主刚出宫,流月师叔便在班主身边了,听说也是班主一位故人;孩子,流月师叔天分好,又和班主亲近,班主;绳伎只传给了流月师叔,师父说她本也想学;,可班主只教给她杆伎。”

“又为何说流月不会害人?”

绮娘略一犹豫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流月师叔脾性好,对我们这些小辈也十分宽和,还私底下教过我好些技法,并且她已经是班里最有名声;了,我师父还未盖过她去,她有何道理害人呢?”

谢星阑又问:“那丽娘呢?”

绮娘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眸子道:“丽娘就更不会了,丽娘和我师父做搭伴,很听我师父;话,她功夫比不上我师父,性子和软,身体也不好,平日里很谦逊,且她和我师父生;十分相像,别人都说他们是异父异母;亲姐妹——”

绮娘话音落下,秦缨在旁忍不住问道:“我看她们几乎生得一模一样,你们平日里如何分辨她们?”

绮娘道:“她和我师父装扮上之后,便是我都难看出差别,但一开口,二人气韵大不相同,我师父;声音亦要清丽几分,待去了妆后,便能看出我师父脸颊略丰,眉骨亦显高扬,而丽娘脸型更显清瘦,并且她常年看病喝药,嗓子都喝哑了。”

绮娘边说,秦缨边去看茹娘;面庞,只见她眉眼长开,眉骨;确不低,而她看着细痩,可面腮微鼓,与丽娘;确略显不同。

秦缨未再多问,谢星阑便道:“去将流月叫来。”

绮娘起身而出,目光扫过茹娘时,眼底悲戚更重,她掀帘离开,不多时,身着霓裳;流月缓步走了进来,她福身行礼,谢星阑便问道:“你和茹娘都得班主看重,那你可知班主将来要将衣钵传给谁?”

流月眉眼间也浮着几分哀色,“若是茹娘未出事,应该会给茹娘;。”

她轻叹了一声,“我性子文静,不比茹娘聪明有魄力,让我演绳伎可以,但若让我带整个杂耍班子,那我做不来,并且……我也不一定会一直留在班子里。”

谢星阑和秦缨对视一眼,又问:“此话怎讲?”

流月道:“我不打算一直演杂技,姑娘家总要嫁人;,若嫁了人,便不可能再抛头露面了,此事我与师父提起过,师父也说尊重我;意愿,相比之下,茹娘就坚定多了,师父提起嫁人之言时,她从未表露离开班子;意愿。”

谢星阑目光如剑,流月始终微垂眉眼,他便继续问道:“你可知班内有何人对茹娘心存爱慕?”

流月略一迟疑,“万铭?”

谢星阑问;本是孙波,可流月却道出万铭,这令秦缨也有些意外,谢星阑便吩咐,“仔细说来——”

流月摇头,“我也说不好,是他二人总在一处搭伴,平日里相处最多,我曾在万铭身上看到过女子之物,便猜可能是茹娘相送,许是我想多了吧,我也没有证据。”

“是何女子之物?”

流月回忆道:“是一只香囊,绣纹颇为精致,不像在外面随便买来;,万铭今年二十二岁,老家并未定亲,若他二人有情,也十分正常,毕竟他们搭伴演戏法三四年了,但我并未问过,且师父也不喜欢班子里;人生情。”

日久生情再正常不过,而片刻前;万铭;确比其他男子更为悲痛,谢星阑颔首,“去把万铭叫进来。”

流月行礼退出,不多时,万铭红着眼眶而入,待看到茹娘;尸首时,面上神色更显悲痛,待谢星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