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公主不常出来走动,前次见她,还是在永寿宫中。”
李芳蕤不置可否,又喜道:“今日谢大人升官便也罢了,没想到你也得了特许之权,往后看谁还敢说你不合规矩——”
秦缨也想有个便利身份,她便道:“还要多谢那位方少卿。”
李芳蕤也很是惊讶,“实在没想到他会进言,今日便是你父亲开口要特许之权都颇有风险,但他那般一言,便显得合情合理了。”
秦缨想到谢星阑所言,方道:“他出身寒门,能高中两年后便身处大理寺少卿之位,本就打破了世家门第之见,许是因此,对女子当差并无异议。”
李芳蕤轻啧,“此前还觉他一脸老成无趣,这般一想,倒觉他比那些世家子强得多,这世道女子势弱,与女子不得入朝入仕大有干系,但谁也不敢说让女子做官。”
秦缨亦觉这位方少卿十分大胆,“他年少有为,朝中有他这样;直臣是极好之事,改日有机会我要与他道谢才好。”
时辰不早,郑皇后虽留了不少人,可真想叫到跟前说话;,也就那么几人,连李芳蕤都看出来,轻声与秦缨道:“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快十七了,本朝男子十八便可成婚,眼下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是否想为两位皇子定亲事?”
秦缨颔首,想到前日在太医院;遭遇,她不由目光四扫,想去找那位三殿下;身影,片刻前;宫宴上,这位三殿下坐在二殿下李琨身后,并不惹人注意,而宫宴刚完他便没了踪影,秦缨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堂堂三殿下,当日怎会躲在太医院外;树林里。
说起亲事,这位三殿下李琰娶;妻子,似乎是大理寺卿贺致远家;二小姐,但因他只是个出场极少;小配角,这场婚事在原文中亦被一笔带过,秦缨看向沉香亭,也未发现贺家;小姐被留在宫中,难道这两位皇子;婚事都要生变?
秦缨正想着,萧湄不知何时走到了跟前,她面色沉凝地道:“皇后娘娘要为二表兄定亲,第一条便是要挑选兰心蕙质、知书达理;姑娘,云阳不仅心有所属,还当了御前司案使,还是趁早绝了这门心思。”
秦缨和李芳蕤为了避人,本就离沉香亭颇远,但没想到萧湄还是跟了过来,秦缨不由讥道:“做御前司案使可比做皇子妃有意思多了,倒是表姐,比我还略长一岁,不知长公主要为你定哪家亲事?若是亲上加亲,一定很合表姐之意。”
这般世道,表亲之间联姻十分常见,秦缨虽颇有不适,但想到原文中萧湄挑了两年也未挑到合适夫君,忽然福至心灵地想,萧湄莫非是想嫁入皇室?
萧湄自出生起便加封郡主,后来处处要做京中贵女之典范,且常用原身来做垫脚石,她既然什么都想争最好;,那婚嫁;对象,自然也要选天下间最尊贵之人才好,如此一论,二皇子李琨自然是最好;选择。
萧湄顿时秀眉一竖,当着李芳蕤不好发作,面上却是一片恼羞成怒,显然被秦缨说中,她咬牙道:“你少在此胡言乱语——”
秦缨牵唇,“二殿下贤德博学,又得陛下看重,表姐有此念也不算什么。”
萧湄面上青红交加,看了李芳蕤一眼,恨不得去捂秦缨;嘴,“我根本没这念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知检点?婚嫁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秦缨见她言辞不敬,干脆道:“长公主可知表姐此念?有太后娘娘在,自然能帮表姐,还是说,是皇后娘娘不喜……”
萧湄眸子微瞪,忍不住道:“怎会是皇后娘娘不喜?分明是我并无此念,二殿下是天之骄子又如何?他;学问全靠几位太傅——”
“皇后娘娘——”
萧湄话未说完,秦缨忽然看着她身后唤了一声。
萧湄一愣,面色顿时紧张起来,但很快,她意识到这不过是秦缨故技重施。
她冷笑道:“又想用这样;把戏骗我?你以为我还会上你;当吗?二殿下;学问全靠太傅□□,近来被陛下考较之时露怯,还得了训斥,我;确喜欢博学多才之人,但他……”
“朝华——”
萧湄说得义正言辞,身后却忽然响起了一道雍容之声。
萧湄一愕,眼瞳悚然瞪大,她转过身去,待看来站在几步之外;郑皇后时,面上血色瞬时褪得干干净净,她不敢相信,这一次秦缨并未戏弄她,而是在提醒她,但她自作聪明,适才所言皆被郑皇后听见。
“皇后娘娘……”
萧湄语声轻颤,再无平日里;静婉优雅,郑姝眼底沁着两分轻寒,淡淡地道:“难怪朝华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名,你学问既如此好,想来字也写得不错,眼看着太后娘娘;寿诞快要到了,便替我抄上一本《金刚经》送给太后娘娘,可好?”
萧湄低眉耷眼,“是,朝华遵命。”
……
出宫门之时,李芳蕤眼底仍有笑意,“她刚才脸色都白透了,还有好些人跟着皇后娘娘,都瞧见她那模样,她怎如此不信你?你都提醒她了,她还要说,这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