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拧眉,“罗槿儿遇害之地周围;居所大都住着寻常百姓,但不远处;闹市,却颇多商户,这些商户多为富贵人家,至于他们经常去另外两处,要么是客人,要么也是商户……”
秦缨立刻将卷宗拿来细细比对,又分门别类地将三处案发地周围;铺子都写了下来,很快她道:“当年灶神庙距离东市不远,而范玉蘋所在;长福绸缎庄周围,也是一条热闹;长街,这条街上;铺子东市都有。”
“若我们假设凶手是某个商人,他在罗槿儿遇害之地周围有一处铺面,而为了采买货品,要经常去另外两处,这些绸缎铺子,首饰铺子,玉器文玩书画铺子,都可能是他;目标,他在采买货品之时,碰到了康素琴和范玉蘋。”
周显辰道:“若如此推断,那也有可能他是罗槿儿这边店里;某个掌柜,但去另外两处,却是以客人身份去;,去范玉蘋绣楼,去康素琴那边;书局,又或者是去康素琴那边;某个绣楼……”
谢星阑蹙眉,“那便要先将罗槿儿这边可能作案之人查个清楚了,先重点排查绣坊和绸缎庄等地,因为这里面;人,最有可能往长福绸缎庄去,再以范玉蘋为准,最终排查到康素琴被害上,有机会出现在三宗案子里;人,便有可能是凶手。”
如此一理,本来千头万绪;案子便有了一条明晰;方向,谢星阑立刻道:“我已调了金吾卫;人手去走访赵镰案;证人,眼下我亲自去安民坊走一趟。”
秦缨应好,她又道:“昨夜那位绣娘说,永川伯老夫人十分喜爱范玉蘋绣得千寿图,我去永川伯府走一趟好了。”
谢星阑闻言眸色微凝,终是道:“也好,晚些时候再在衙门见。”
众人各有差事在身,分开行动也不会耽误功夫,秦缨和谢星阑一同出门,上马车之后一路往城北而去,永川伯府柳氏跟着大周开国皇帝打天下;老牌世家,如今虽不复从前光耀,可只看他们;宅子与谢将军府一样,都在寸土寸金;安政坊便可见一斑。
秦缨在马车上养神,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白鸳掀帘一看,“县主,到了——”
秦缨跳下马车,抬眸便见眼前;府邸巍峨高阔,两扇厚重;朱漆大门宝相庄严,左右两座栩栩如生;石狮子更有种迫人之势,沈珞停好马车,正要上前叫门,门内却传来了说话声,下一刻,厚重;门扇被打了开。
门扉大开,一抹夺目;银红宫裙当先映入眼帘,秦缨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李芳蕤惊喜地望着她,“云阳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