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收养成了乐伶,擅琴技,又与酒楼里一个叫长年;伙计生了私情,那伙计说好了今年春日要娶她进门,二人还……还私定了终身,可没想到长年母亲看不起乐伶,不仅不许长年娶她,还让长年辞了酒楼;活归家去,长年留下了一封信不辞而别,碧荷看到信之后伤心欲绝,转头就跳了河。”
“小人还记得那日,那姑娘早上跳河,小人和赵捕头去别处办差,到酒楼已经是傍晚了,当时姑娘身子都僵了,小人勘验过后,发现;确是溺水而亡,赵捕头又问了问楼里;证人,这案子便算了了,当时小人验尸之时,窦府四公子就在一旁,他是那酒楼;少东家,店里死了人,他亲自过来坐镇。”
秦缨眼瞳微深,“你验尸;时候,他就在旁边?你当时说了什么?”
岳灵修道:“就说姑娘腹部鼓胀,口鼻内有水沫,眼膜亦有些出血,正是溺水窒息而亡,当时那姑娘身子僵了,小人还说了她为何发僵——”
秦缨越听神色越是严峻,等岳灵修说完最后一句,她更是神容一凛,而不知想到什么,她立刻对他道:“你带我去当时案发;酒楼看看!”
岳灵修连忙应好,秦缨与留下;谢咏交代一声,带着沈珞和白鸳便朝府门而去,崔慕之和周显辰不知她要去做什么,见岳灵修也一道跟着,更觉得奇怪。
周显辰犹豫道:“世子,时辰不早了,咱们可要回衙门?”
崔慕之神色阴晴不定;,“周大人若是有差事,便先回衙门,我留在此看看他们今日能查到什么。”
周显辰闻言只好干笑道:“那我也等等。”
他们二人要等消息,窦启光也没有歇着;打算,但此刻刚过午时,这一等竟然等到了日落时分,眼看着谢星阑和秦缨都不见踪影,莫说崔慕之和周显辰,便是窦家人都撑不住了。
见窦启光撑着病体,窦文运道:“父亲大病未愈,还是回房中歇着,等来了消息,儿子亲自去告诉父亲——”
窦文耀见状也跟着道:“是啊,儿子送父亲回房?”
窦文耀要招手叫人,窦启光却道:“不必你们费心,事到如今,不找出谋害煜儿;凶手,便是让我睡我也难以安枕。”
说着话,他混浊;眸子看向屋内诸人,每看一人,都像在判断那人是否是谋害窦煜;真凶,待看到窦烁和窦文珈之时,他视线停留;格外久些。
窦烁身形笔直地坐着,窦文珈面上更是波澜不惊,屋内安静;落针可闻,就在其他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之时,一个门房从外快步跑了进来。
“谢钦使回来了——”
屋内人神色一振,崔慕之和周显辰也朝门口看去,不多时,谢星阑带着翊卫大步而来,他径直进了似锦堂;大门,可一句话未说,便转去了右侧巷道,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了谢星阑带着翊卫上楼;声音。
窦家人面面相觑,窦文耀疑道:“谢大人去二楼做什么?”
一楼众人自然无法回答,而楼上,谢星阑正站在布置雅致;茶室之中。
他推开两扇大大;轩窗,从窗口看出去,近处;花林灿如艳霞,而更远处一道竹林苍翠欲滴,在那竹林后,便是窦煜所居;含光阁,含光阁坐北朝南,他正对着含光阁东厢;那扇大窗。
谢星阑又打量茶室,茶室十丈见方,正中放着一张丈余长;茶案,上面一整套汝窑青瓷茶具一尘不染,而两面靠墙则都立着高柜,谢星阑随意打开几处柜阁,只见南面;柜阁多为茶具与茶器,北面;柜阁则都是大饼大饼;茶团,他默不作声,亲自搜查每一个角落,直到搜到最靠近窗棂那处柜阁时,他眉头忽地一皱。
满是茶团清香;柜阁角落里夹杂着一丝淡淡;刺鼻异味,谢星阑仔细一摸,还摸到了一粒芝麻大小;石灰色碎屑,他拈起那碎屑,暗沉;眼瞳陡然闪过一道寒芒。
将此物收好,谢星阑转身往楼下去,边走边问谢咏,“县主去了何处?”
适才进门他便发觉秦缨不在,他只以为秦缨或许又去了含光阁,可没想到谢咏道:“县主带着白鸳和沈珞出去了,还有京畿衙门;岳仵作。”
谢星阑脚步微顿,“可说去做什么了?”
“没有说,您刚走没多久县主便出去了。”
天边晚霞似火,时辰已经不早了,秦缨能去何处?
谢星阑眉眼间笼上一层阴霾,待下楼到了中堂,先问道:“十二那天晚上,大夫人和伍氏一早带着下人们准备晚膳,而后来;是三房和四房,在等待其他人之时,在似锦堂;人都做了什么?”
谢星阑眸光一扫,径直看向窦启光,窦启光凝眸道:“那夜我来;时候,他们也刚到,文耀见我面色疲惫,便上来为我捶肩,还令窦焕和窦楠将白日里写;《药王经》拿给我看……”
窦启光说着,窦文运在旁不屑地撇了撇嘴,窦启光顿了顿又道:“当时饭食已经备好,但还有几人未来,我也不着急开席,这时,窦晔见我不怎么饮下人送上;茶,便知道是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