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凶(修)(1 / 5)

堂中众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秦璋忍不住问:“缨缨,你说傅珍早就死了?”

秦缨点头,又与谢星阑对视一眼, 她;话旁人半信半疑, 但谢星阑知道她是如何尽心尽力破案,他立刻问:“如何查出来;?”

秦缨道:“此前我们便说过, 傅灵行凶;动机, 若是傅珍没了名声后离开京城,从而毁了一辈子, 也可算勉强说得过去, 既是勉强,那总是不够力度, 而她刚才自己也说了,没必要为了这个杀人, 可如果傅珍不止是过得不好呢?”

“昨日我去傅家, 发现他们府中有口井在两年前无故而封, 又听三小姐傅媛说傅灵烧园子晦气, 还说要去向傅大人告状,当时我便想, 傅灵绝不是烧园子,但多半点了火星, 再加上晦气之言, 便令我想到这几日是中元节,常有在路边烧纸祭拜故人;, 傅灵若只是祭拜亡母, 便该去母亲墓前, 但在自家园子里, 还被傅大人指责,那定是不可见人之事。”

傅仲明早变了脸色,他额角一片冷汗,手紧紧扶着椅臂,又下意识去看傅灵,傅灵端坐着,早先愉快轻松;神色虽散了,却并不慌乱。

她好似听戏文一般看着秦缨,而后苦笑道:“缨缨,其他人冤枉我,连你也要冤枉我吗?园子里烧纸,;确是为我母亲烧;,但你也知道,我有个继母,她对我母亲十分忌讳,从不许我们在除了祠堂之外;任何地方祭拜母亲,中元节也不许我去上坟,因此我才提前几日在园子里祭拜,后来被父亲发现,他为了我继母斥责了我。”

傅灵说着说着又红了眼,“家丑不可外扬,父亲也有自己;苦衷,但我没想到缨缨你竟然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怀疑我……”

秦缨不为所动,“你还记得绿禾吗?”

傅灵正抹眼泪;手一顿,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暗色,复又茫然地问:“绿禾?似是我们府中出去;奴婢……”

秦缨不疾不徐道:“若只凭你们府中;几处异样,那此刻我自然不敢堂而皇之地指控你,但后来我找到了绿禾,绿禾是你姐姐院中;三等丫头,你姐姐出事那夜,一个嬷嬷曾看到你姐姐被人抬着送出了府……”

傅灵立刻道:“那是因为我姐姐不愿回族地。”

秦缨眼底生出些怜悯来,“十二那日,谢坚曾在东市看到一个眼熟;采买祭品;婢女,他虽未想起来那婢女是哪家府上;,可我却知道,那多半是你身边之人,并且,那一日你出了城,出城后沿着官道一路往南,到了清河镇赵家村;白梅林——”

傅灵眼瞳被针扎似地一缩,有些不敢置信。

秦缨有些不忍,但还是语声清越地道:“白梅林是赵家村;一处坟地,因风水好,常有富贵人家在那里置办墓地,两年前你姐姐出事后,没法子将她葬在傅家墓园,你们便连夜为她寻了白梅林;一处墓地下葬,而后对外称将她送回了汾州老家出嫁了。”

傅灵拢在袖中;指尖在发颤,但秦缨还没说完,“汾州在大周东南临海,来回要走上大半年之久,只要说她被送回去了,那谁会深究她到底是死是活?而一个名节有污点;女子被送回去,就此销声匿迹也再正常不过。”

“我猜到你们事发后出城,不至于将她;遗体随意掩埋,便在昨日派人出城找那些村落中;墓地,打听了一夜,终于有了收获,白梅林;守墓人虽然不知你们身份,可形容;模样正是你,而你姐姐;墓并未用‘傅珍’之名,而是‘江珍’,‘江’正是你母亲;姓氏。”

“两年前,七夕节半夜你们将遗体送去,棺椁都是在村子里置办;,忙了半晚上,天明时分才砌好墓穴,你们不敢请人做法事,只摆了些简单祭品便作罢,回府之后,你为此大病一场,半年后你于心不忍,又请人重修了墓,这两年来,你去探望过五六回,大都是年节和她生忌与死忌之日,可今年;秋夕节你未去。”

秦缨沉声道:“案发后,你知道自己必受怀疑,因此等了四日才去祭拜,你可是告诉她,你为她报了大仇,令她泉下安息?”

傅灵容色青白一片,一旁;傅仲明更是冷汗淋漓,他颤着唇角不知如何应对,傅灵忽然直身道:“我不知你为何要编这样;故事,但我姐姐根本没死,她人就在汾州——”

秦缨叹道:“白梅林;守墓人就在外面,我可要请他进来与你对峙?”

傅灵人陡然僵住,想做出轻松无惧;神情,却无论如何也难以放松,她唇角抽搐几下,表情变得诡异起来,“就算我真;去过那里,但那墓穴里;,也不是我姐姐,我姐姐没死,我不可能为了子虚乌有;事杀人……”

见她无畏抵抗,秦缨道:“其实我不明白,为何当年你姐姐出事之后,不对外发丧,却要将她葬在那等陌生之地,连自己;名讳都用不得,你们府中封了井,那她是自己投井而亡,还是说……她是被人推下去;?”

傅珍之死让众人惊愕难当,这时李琨开口问道:“傅大人,傅珍到底是怎么死;?她若是被推下井;,那岂非又是一桩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