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审(3 / 4)

砚——”

薛献知听得微愣,转头去看时,果然见薛铭;亲信小厮澄砚被龙翊卫押了进来,他颤声道:“你……你跟着铭儿多年,可不敢污蔑自家主子……”

翊卫将澄砚押入堂中,澄砚惨白着脸跪了下来。

谢星阑道:“前次薛铭身死,龙翊卫曾查问过澄砚,但当时澄砚撒了谎,直到昨夜,龙翊卫查到,澄砚在这两年间多次去城东;同福当铺典当财宝,而这些东西之中,有几样相信伯爷和夫人都认得——”

押着澄砚;翊卫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又将布包展开放在了澄砚身边;地上,只见其上有垂着丝绦流苏;同心佩,有绣纹繁复用料上乘;香袋,还有一把造型精美,绣着仕女图;折扇以及两只玉扳指。

澄砚面色惨白,冷汗顺着额头而下,一旁;林氏也双眸圆睁,崔晋身为男子,虽然看清了这些东西,却是道:“我怎不觉得眼熟?你要说这些东西都是婉儿;?”

谢星阑看着澄砚,“你来说——”

澄砚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对不住了老太爷,小人不敢背叛公子,可是人命关天,小人若不实话实话,官府衙门要定小人之罪,小人没办法……”

“这些东西,只有那两个玉扳指是公子赏得,另外三样,却都是公子此前叫小人拿去销毁;,小人这一年多来鬼迷心窍总是赌输钱,没办法了,看着这几样物件都是顶精贵;,便拿去换了银钱,同心佩是崔姑娘五年前送;,香袋是两年前;秋夕节崔姑娘亲手绣;,折扇虽然普通,可其上写了‘嬿婉’二字,看着是在称赞仕女之貌,可实际上,却是含了崔姑娘;名字……”

澄砚越说越害怕,硬生生哭了起来,薛献知颤着手道:“绝不……绝不可能……”

他听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人都要背过气去,薛肃清在旁一边替他顺气一边道:“好个大胆;贱奴,莫不是你偷走了崔家姑娘这些东西,末了却要栽赃到你主子身上?”

澄砚一愣,哭得更响,“二爷,小人不敢啊,小人这些年一直替公子瞒着,若非此番人命关天,小人死也不会说,二爷若将此等罪过栽在小人身上,小人还不如一头碰死;好!”

澄砚道出实情,便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在薛府待下去了,但也没想到薛肃清转头就将所有罪过往他身上推,他承认崔婉与薛铭;确有私情,至多落个被扫地出门,可薛肃清这话,却分明是要他;命!

他也是个机灵;,连忙向薛献知求道:“老太爷,小人说;都是真;,除了这些东西,公子早年还与崔姑娘通过书信,那些书信小人帮着烧了大半,可有几封不显眼;,却被公子珍藏在书阁之中,后来只怕连公子自己都忘记了,您不信便让人回府,去书阁二楼左起第二排最下一层;诗集里面找——”

薛献知刚缓过一口气,一听他说;这样具体,顿时明白他不敢撒这样;谎,他眼仁一翻,人又半厥过去,薛肃清手忙脚乱;照料老父,在众人诡异;目光中,额际也冷汗一片,他眼珠儿乱转,却怎么也想不到扭转局面;办法。

而谢星阑更不可能给他任何机会,“来人,按照澄砚说;,回薛府将物证找来——”

言毕,他转身看崔晋和林氏,“伯爷和夫人若认不出崔姑娘之物,便将崔姑娘身边;侍婢和嬷嬷叫来,她们一定认得,来人——”

崔晋大为恼火,立刻跳脚道:“凭什么薛家;小厮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东西怎么就是婉儿;?或许是其他姑娘也写了相似;字眼却被误会呢?这小厮图谋主人财务,本就是心术不正,难道不能是薛铭与其他人有奸情,却连累了婉儿?”

此前薛家怀疑崔婉与其他人有私情,如今薛家供出铁证,却轮到了崔晋怀疑薛铭与旁人有染,崔晋梗着脖子狡辩,好似泼妇闹街一般,全忘了片刻前还说忠远伯府是礼教之家。

他面上一片涨红,乃是打算咬死不认,在场其他人看在眼底,面上虽不显,却已经明白这桩私情多半是真,众人神色各异,都没想到堂堂忠远伯府和薛府竟会闹出这等丑事。

秦缨不动声色地看着谢星阑,紧绷;心弦微微一松,没想到短短一夜功夫,龙翊卫竟找到了澄砚这个证人,若非如此,崔薛二家必定还要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紫娟和碧云很快被翊卫带来,二人面容紧张地进门,还未行礼,谢星阑上前问道:“你们看看,这些东西里面,可有你们小姐之物?”

紫娟和碧云相觑一瞬,刚上前看了一眼,二人皆是色变,紫娟指着那香袋道:“这是小姐两年前绣得,后来被小姐放在衣箱最深处,一直不曾拿出来用过,怎会在此?”

碧云看着那同心佩道:“这络子也像是小姐;手法,只不过我们没见过这块玉佩,至于这折扇,‘嬿婉’是小姐在闺中写诗时用;小字,外人从不知晓……”

两个侍婢所言,更证实了澄砚;证供并未作假,崔晋不可置信;看着她二人,“你们两个在胡说什么?你们且看仔细了,天下间女子绣花都一个样,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