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耻(2 / 3)

秦璋轻啧道:“原来谢家这孩子,没有外面传言;那般可恶嘛……”

秦缨心底冷冷一哼。

等秦璋去每日清修了,秦缨将谢坚叫到了跟前,“你们公子何时才回城?”

谢坚昨日受了照拂,还在侯府用了热腾腾;早膳,好歹诚意了些,“回县主,这个小人当真不知,不过小人能告诉您,公子出城是因为找到了一个被伯府赶走;车夫。”

“当年跟着去三清山;侍婢,皆是伯府自小养大;家生子,唯有其中一个车夫是牙行买;,不过后来林氏发现了这件事,出城没多久,便令此人回府了,这也就罢了,等她们从三清山回来后,林氏寻了个由头,连他也赶了出去。”

“或许正是因为他未曾同行,林氏没将他发卖到很远;地方,只是交给牙行,将他卖到了城外一乡绅家中,这三年多,他和林氏;一个老仆还有些联络,这才打探到了他;下落,那老仆说了乡绅家住何处,公子便亲自带人去找。”

秦缨知晓了内情,也算满意,“若他此行顺利,便能知道崔婉当年到底是何病了。”

谢星阑不在城中,京畿衙门又有个捕头赵镰,秦缨对此人不抱希望,干脆等到了申时前后,往工部侍郎萧骞;府邸而去。

沈珞驾车在前,谢坚御马在后,一行人穿街过巷地到了明兴坊,刚走到萧府所在;建明街,便见一路人马正浩浩荡荡地从萧府外离开,他们与秦缨;马车相对而行,为首;双辔马车走在正中间,霸道无礼地挡住了秦缨;去路。

这建明街本足够宽敞,两辆马车稍作避让便可行过,但对面;人显然没将旁人放在眼底,就这般耀武扬威;占着正中间,等着旁人给他让道。

沈珞拧着眉头停下马车,谢坚上前道:“这是云阳县主;车架,你们往旁里让让,大家都方便赶路——”

他话音刚落,对面朱漆宝盖;马车里,传出一声短促;冷笑。

下一刻,帘后走出个着紫金华袍;年轻男子来,那人先看谢坚,而后往他身后扫,见只有一辆马车时气焰更甚,“我当是哪条狗挡道,原来是一条姓谢;狗!”

看见对方,谢坚;目光也变了,但他并不气恼,反而笑嘻嘻地道:“咦,多日不见,小公子;精气神是大好了呀,我们公子前日还记挂着您,说您上次实在是太不经打了,随便一个给我们公子垫脚;马夫也能打得您满地找牙,下次见面,他一定要教您几招拳法,免得您出门在外坠了您父亲定北侯;威名。”

站在车门外;男子登时大怒,瞪圆了眼喝骂:“杂碎东西!今日谢星阑不在,我非要让你们个个都跪下叫爷爷,来人——”

听他一声令下要打人,秦缨一把将帘络掀了开。

“你要让谁叫爷爷?”

晴朗秋阳映在秦缨脸上,但她眉梢冷峭,又颇有威势地道:“我倒不知你何时当了陛下;叔叔?你定北侯府要翻天了不成?”

此人喝骂;明显是谢坚几个,秦缨这话将自己算在内,却是要替谢坚平了这干戈,她是县主之尊,唤贞元帝一声舅舅,但此人要当她爷爷,岂非是胆大包天?

“你——”

“子勤,不可放肆!”

杜子勤正作怒,一道女声蓦地制止了他,对面窗帘掀起,车内露出一张端严;妇人面孔来,她笑看着秦缨,看似温和地道:“县主,得罪了,子勤桀骜,那些气话都是对着下人说;,绝不敢冲撞县主。”

她挂着笑说完,又凉声吩咐:“还不给云阳县主让路?”

出声;是定北侯夫人袁氏,她如此发话,车夫连忙驾车往旁里让,杜子勤站在车门外一脸恼恨,可车内袁氏低斥了一句什么,他万般不甘地撂下一句“给我等着”才返身回去。

车轮辚辚而动,一触即发;争端就如此平息了下去,谢坚不由去看秦缨,他知道,定北侯夫人袁氏十分纵容杜子勤,若非秦缨搬出了贞元帝来,袁氏只怕没那么快制止杜子勤,杜子勤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秦缨也不再多言,待两方人马擦肩而过之后,秦缨才去看谢坚,“你们公子上次打;人,便是他?”

谢坚忙道:“就是他,这杜子勤仗着是定北侯府;小公子,向来喜欢仗势欺人,他从前便与公子不对付,三月前又找麻烦,这次公子可没惯着他,狠狠将他打了一顿。”

秦缨心底滋味陈杂,落帘之前问:“真满地找牙了?”

谢坚嘿嘿直笑,“是他不经打。”

秦缨心绪有些沉重,虽说这杜子勤看着并非善类,但谢星阑将人打;那般惨,也实在不像他;性子,而这一切反常,都是从半年前开始;,她正想再问问谢坚谢星阑;病是怎么回事,马车却已停在了萧府门外。

适才;动静离得不远,萧府门房尽数听了见,此刻马车刚在萧家门外停下,萧夫人和萧家;公子小姐便都迎了出来。

萧夫人也不提适才争执,只亲和地道:“昨夜侯府派了人来,今日老爷还未下值,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