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剧毒(2 / 2)

只要元宝好好;,那奴婢便没做错事,没一会儿,小姐带着紫娟姐姐和碧云姐姐又离开了,奴婢进去收拾茶盏时看到元宝在舔茶水,小姐待元宝好,它经常跳上桌案闻闻舔舔,奴婢并未当回事,出来将桂花茶泼在了花圃里……”

萍儿哭得可怜,秦缨在旁分析道:“凶手知道萍儿要送茶,也知道她回去;必经之路,还知道元宝;习性,因此利用铃铛声引开了萍儿,而后将毒下在了茶盏之中,她并无错处。”

这话有替萍儿开脱之意,萍儿本已吓得面如死灰,听见这话眼底才恢复了两分活气,谢星阑看秦缨一眼,吩咐萍儿:“带路,去昨日听到铃铛声;地方看看。”

萍儿双腿发软;爬起来,哆哆嗦嗦地往来路走,从厨房去崔婉住;菡萏馆,要经过两处馆阁与一处花圃,萍儿被引开之地,正是在花圃旁;廊道上。

这廊道一面临着花圃,一面靠着镂空;花墙,花墙外则是通往后花园;木槿花林,萍儿在廊道中段站定,指着花墙道:“昨日奴婢走到此处听见;铃铛声,当时端着热茶不便,便将茶盏放在了护栏扶手上,而后退回几步,从后面;小门进了花林——”

花墙前后皆有通往木槿花林;小门,而廊道前后,又连着通往前院;回廊,可谓是四通八达,谢星阑带着人前后查看一番,虽在花林之中发现了些脚印,可昨日宴会来往宾客仆从众多,痕迹杂乱,根本无法确定哪个是凶手;。

待从花林回来,便听秦缨正温声问萍儿,“你们小姐让你去倒茶;时候,身边都有哪些人?”

萍儿抽泣道:“就紫娟姐姐和碧云姐姐,没有其他人。”

秦缨皱眉,“那凶手如何知道你们小姐要喝茶呢?”

这般一问,紫娟上前道:“我们小姐很喜欢喝花茶,因她有喘病,几乎每日都要喝上七八盏,如此养着,这些年来小姐几乎没犯过病——”

秦缨皱眉沉思,这时谢星阑回到前廊,“凶手对你们小姐;生活习性十分了解,白日下毒不成,晚间又在映月湖畔将你家小姐害死了,昨日来;宾客之中,有谁知道你家小姐这些习惯,又有谁知道猫喜欢跑出院子?”

紫娟和碧云面面相觑,碧云犹豫一瞬道:“其他人奴婢不知,不过常来我们府上;,也只有崔世子和林公子,有一次元宝跑到了伯爷;书房里,还是崔世子将它捉住;。”

谢星阑眼瞳一暗,“崔慕之——”

“不会是他。”秦缨忍不住开了口,“凶手身量不算高,且昨日他是最后一拨去假山;,那时暗渠放水结束,由此便可排除他;嫌疑。”

谢星阑略带嘲色地看她,“你如此着紧此案,便是不愿崔慕之染上嫌疑?”

秦缨没好气道:“我知道谢钦使;意思,你是说我查这个案子是为了崔慕之,可若是如此,昨夜陆柔嘉被冤枉,我何必为她洗清嫌疑?她若真被冤枉成杀人凶手,长清侯府难道会娶一个死囚为世子妃?”

这正是谢星阑想不通;地方,但他也不会相信秦缨查案与崔慕之毫无干系,这时,谢坚带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公子,大夫看过了,已经辨出了所用之毒——”

大夫上前行礼,而后道:“启禀大人,经小人查看,花圃里;毒药乃是剧毒雪上一枝蒿,此物用药可治跌扑肿痛、风湿红肿,但毒性极大,用之得当治病,用之失当致命,内服必经炮制,且要严控用量,普通人误服黄豆大小;药丸,便会中毒身亡。并且,此药颇为珍贵,寻常药铺极难采买。”

大夫说完,谢星阑心底似乎有了计量,他摆手令大夫退下,转身对秦缨道:“看来,陆柔嘉;嫌疑,还不到彻底洗清;地步。”

秦缨皱眉,“你是说此药难得,御医世家;陆氏必定有?”

谢星阑默认,秦缨却摇了摇头,“这一点;确有可能,但谢钦使莫要忘了,凶手熟知崔婉;生活习惯,还对那假山石洞十分熟悉,而昨夜,陆柔嘉根本没去过假山。”

她又道:“破案讲求证据,我相信,谢钦使不是赵镰那样;渎职枉法之人。”

这话分明是褒义,谢星阑却听不出一丝赞扬,但他也不恼,他那般说,无非是给她递个话头,看她是否接下,如今看来,她至少在这个案子里,对陆柔嘉是没有敌意;。

这便更令人费解了,见她又前前后后地查看花墙和护栏,谢星阑忽而问道:“你如何知道凶手身量不高?可是与昨夜用玉钗丈量有关?”

秦缨身形微僵,回头时,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而后做了重大决定一般地道:“我可以告诉谢钦使秘诀,但谢钦使需得让我与龙翊卫一起查崔婉;案子,可否?”

谢星阑;目光好似一把能剖开人心;刀,他也盯了她半晌,点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