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债多了不愁!(2 / 3)

黑崎一护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对姐弟未免也太异常了,不论是那种不平衡的单方面依赖,还是对外界的奇怪反馈,亦或是姐弟之间迥异又默契的联系……

他在上一次有类似的感觉时,还是在面对井上织姬和她那变成虚的兄长。

也许是代理死神的视线太明显,楼梯下的乙骨忧太突然抬起头,隔着螺旋一般的楼层,那双沉郁的眼眸直接锁定了黑崎一护。

有那么一瞬间,黑崎一护只觉得自己正在望着深渊。

不论是作为警告,还是表达排斥,这一眼就足够了。

在短暂的视线相触后,少年重新低下头,他对外部世界其实没有太多的兴趣,难得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

而于此同时,那只蛰伏在两人身后的咒灵不安分起来,在阴影里试探着蠕动,它一直都被乙骨忧姬好好地安抚着,但又因为乙骨忧太的情绪而躁动了。

假如黑崎一护的感知再敏锐一些,此刻他就能发现某些端倪——这只咒灵虽然顺从乙骨忧姬的束缚,但它在本质上是只与乙骨忧太束缚的诅咒。

咒灵与少年才是灵魂相连的一体,而他们之所以都对外界表现出了足够的“温顺”,实际上是源自于对乙骨忧姬的优容。

但很可惜,黑崎一护在灵能感知上没有超常天赋,他只看到了表象,于是这位空座町第一校霸,黑崎-打听打听谁是爹-一护嫌恶地“啧”了一声:“这家伙,真让人火大。”

*

自从来到空座町后,生活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好似咒术界的追杀全都成了幻觉,某些时候,忧姬甚至会产生回到了源世界的错觉……

虽然她的原世界也绝不安宁。

但是这样安宁放松的生活,对乙骨忧太来说却是全然陌生的,即便隔绝了诅咒御三家,

他也并没有摆脱过去的影子,恰恰相反,他更加得依赖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也正是这一段日子的朝夕相处,让忧姬发现她并不了解乙骨忧太,即便他们信任并珍惜着对方,但截然不同的世界早已在他们之间埋下了巨大的隔阂。

首先是这个世界乙骨家的惨剧,不论是父母还是妹妹,他们都死于普通人的报复。

在里香刚成为咒灵时,恰好正遇上里世界对普通人敞开,尚且稚嫩的乙骨忧太直面了最初的动荡,那一场事故直接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

里香的大失控引起了御三家的注意,紧接着就是五条氏不容拒绝地招揽,再之后,就是乙骨忧太被收为家主义子,从此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暗杀与阴谋。

类似的惨剧在这十年来不断地发生,遍布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地区和国家,忧姬试图去了解这一切,发现它们源头各异,而本国内的动荡都源自于同一事件。

“诅咒师们是用‘星浆体事件’来代指的。”恐山安娜这么解释道,“不过我们通灵人更习惯于用‘封印落幕’来称呼。”

“前者概括了起因,后者则提示了结局,总之都是指同一件事。”

2006年,支撑本国结界的支柱“天元”因为无法及时吸纳祭品“星浆体”而异变,结界崩溃,异常暴动,紧接着诅咒界与通灵人前后对外公开,一年后,结界被再次构筑,而这一回的构筑者就换成了诅咒御三家和通灵人的首领。

忧姬早已经看过咒术师版本的情报,而恐山安娜的信息又从另一个角度解读了这件事,她折叠起手中的纸张:“这位一直活到现在的‘天元’大人,有家族吗?”

“必然是有的,但是到了这个时代早已经断绝了吧。”恐山安娜很笃定,“毕竟不论是诅咒师还是通灵人,都来自千年前的阴阳师,虽然天元直接由御三家负责,但是和我麻仓家也是有关联的。”

忧姬思绪复杂,这些情报很难不让她联想到平安时代的某位故人,虽说这个“天元”应当只是一个名号,但那所谓的“结界术”又让她莫名地在意。

而且,忧姬也想知道在源世界里是否也有一位“天元”?咒术界没有曝光是因为他顺利吸纳了祭品吗?

忧姬看向她的小老师:“那么,我要怎样才能见他一面呢?”

“你竟然想去见它……”恐山安娜很诧异,随即又皱眉,“放弃吧,‘薨星宫’完全是御三家和那家伙的地盘啊,你过去就是送死。”

从恐山安娜这里,忧姬系统性地学习到了通灵人的正经知识,也明白了她所说的“那家伙”是谁,这指的是与她为敌的麻仓叶王,也就是在忧姬伏击五条悟时,那个出现在半空中、带着火灵的少年。

这么说来,麻仓叶王在面对她的时候意外得很友好,和恐山安娜所描述的暴君完全不一样。

忧姬小小地走了神,而恐山安娜仍旧忧心忡忡:“虽然通灵人和诅咒师之间没有什么交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没有遇到他的可能性!”

“给我记住了乙骨忧姬,假如你真的遇到了他,那就做好死斗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