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细擦了一遍，“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殷弦歌盯着他，早知道他在，就不挑这个时间来了，真晦气。

“算了，既然管家大人不喜欢我，那我现在就走。”他放下一个盒子，对银筝道：“这是我送姐姐的礼物，还有下一个小巫阁成员的消息，为学院上上届学员，是唐家分支一脉，名叫唐笙，代号心语。

“还有下下个小巫阁成员，现在是耀家的坐镇强者之一，名叫九谨言，代号行刑者。”

殷弦歌说罢便跃出窗户，暂时就告诉他们这么多，其他的等他们把这两个找回或是处决再说吧?

窗帘被风微微吹动，一切又归于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银筝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盒子上。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小小的冰枪，枪身泛动着霜雪的气息。

“送你这种至寒之物，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统统，不要对他太防备了，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可靠的成员。”银筝将这小小礼物化为光明因子收入手心，劝道：“而且你没发现，他慢慢变得愿意袒露自己真实的情感么？”

“我还是难以信任他，说到底是他一手策划了成员的叛逃，这样的心计不得不防。”系统微微皱眉。

“那你不信我吗？”银筝笑着来到殷弦歌刚刚停留的地方，拾起来几颗光明因子，“瞧，他已经开始对生命有信仰了。”

系统惊讶，他附身考核中见过殷弦歌冰凌圣枪镇压一整群感染者，也见到他是怎么笑着打个响指就把温清寒和岱莱变成肉块冰渣，那种人……也会有心吗？

“或许如你所说，他真有改变吧？”

改不改变系统不关心，他只在意银筝会不会受到伤害。

“上次对不起，我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将你带入考核。”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银筝想起自己当时一觉醒来躺在荒地上的场景，不由得噘着嘴嘟囔着：“这不怪你，你不是为了和圣灵换取抵抗邪灵的力量嘛?圣灵想做的事，就算你不和他交易，他也有无数种办法逼你妥协。”

这就是银筝对圣灵又爱又恨的原因，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圣灵是真帮她；她好端端享受幸福生活的时候，圣灵也必定美其名曰锻炼她，给她找点事做。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银筝站在生命的角度完全想不通。

不对，自然哪有脑子?他分明就是悬在生命头上的一张饼，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饼会落到生命嘴里还是会直接砸死它，全凭兴致为生命带来恩赐亦或是灾难。

“统统，我想吃饼了。”

她抬起手背，仔细看冰枪融入手中，在手背上形成的浅蓝纹路，图案干净又漂亮。

再召唤出冰枪时，手背上的纹路又会游离出来变成冰枪身上的符文。

这东西蛮有趣哈，能玩一会儿。

系统看她在那玩得起劲，无奈中带着点宠溺，“你不是刚吃过午饭?”

“……”

“那就晚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