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赶紧拍门。
“表婶,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了许欢的声音,付夫人赶紧叫道。
“快去,把门开开,是许欢来了。”
许欢进去付家的庭院,只见一片狼藉,付卓像是了疯了一样,手里举着一根扁担见人就砸。
付夫人劝不住骂了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到底想干嘛,疯子,别祸害家里!”
“怎么会这样,表婶,他不是已经恢复了吗。”
“是啊,我正要找你呢,你表叔他明明好了呀,怎么突然就复发了。”
许欢来不及多想,赶紧跳上去付卓的身上,“表叔,你快停下来,停下!”
这发疯的人,力气也是很大,竟然把许欢往柱子上撞,许欢被撞得眼冒金星。
生怕事情闹大,许欢取了一根银针缓缓刺入了付卓的后颈,这样,付卓白眼一翻,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付夫人也一下坐地上了。
“这回是完了,完了。”
许欢同样气喘吁吁的坐下来,“表婶,他没有按时喝药吗。”
“喝了,全都喝了,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这样。许欢啊,你表叔连沈神医都没有办法,他是不是真的彻底就疯了。”
“不可能,师
父不会让他这样的。”许欢爬起来,“我去找师父。”
沈晚娘其实也在犹豫要不要回北州,因为她在想毕竟徐牧寒找上门来了,那他到底想干嘛,会轻易放过自己吗?
这时候,就看见许欢跌跌撞撞回来了。
“师父,快去看看,我表叔又发疯了。”
沈晚娘当即赶了过去。
付夫人这次哭哭啼啼像是绝望了一样,“沈大夫啊,这可怎么办,我这个家要完了啊。”
沈晚娘仔细把脉,也提上来一口气。
“明明已经好转了,为什么会突然加重复发。”
“师父,我一开始给表叔治的时候也是,断断续续的好坏,让我发愁坏了。这残心之毒是不是根本无法根治。”
“不是。”沈晚娘斩钉截铁的回答,“就算无法根治也会好转,他突然加重,我想只有一个可能。”
“是什么。”
“他一直在持续中毒,残心之毒就在他的身边。”
“什么……”付夫人和许欢全被这话惊着了。
沈晚娘飞快写下一张小药方,“许欢,这次给付先生治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把这残心之毒找出来。”
“好。”
换血针灸加重药剂,这些是许欢的任务了。
沈晚娘
跟付夫人聊了起来。
“夫人家里目前只有住着你们五个人吗。”
“是啊,我和我相公,两个孩子,剩下的就是一个用了七八年的使唤婆子,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沈晚娘打量过付夫人,又看过不远处劈柴的婆子,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
她便围着付家仔仔细细的瞧,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可疑痕迹。
最后和许欢连付卓的床下也看过了,一切正常。
“师父,我觉得问题不在付家啊。”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这不是全家都在这里吗,要是中毒怎么可能是表叔一个人中毒呢……”
许欢的话一下提醒了沈晚娘。
对啊,她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可见下毒就是冲着付卓来的。
“那么下毒的是谁呢。”
沈晚娘和许欢忽而对视了一眼。
“师父,我在这里这么多天,我表叔病了之后除了见我之外就是见表婶和孩子们了,不可能见到别人。”
“……”
两个人顿时沉默了。
许欢想到了在银水帮遇到的事情,至亲至疏夫妻,枕边人又肯定是可信的吗?
想到小时候骑在表叔的肩膀上放风筝的事,许欢一股子火气,突然走出去找到了付夫人
。
“表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什么……你在问什么……”付夫人吓了一跳,不明白许欢到底在做什么。
“全家都没有人中毒,唯独我表叔中毒了,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喝药,怎么会重复中毒,还不是有人给他一直下。那个人就是你吧!”许欢出口质问。
这是付夫人想不到的,半晌,她才明白过来,“你怀疑我!”
“对!”
“你真是你在想什么,我和你表叔十年夫妻感情,我为什么要给他下毒?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可只有你能接近他。”
“那也不是我。”付夫人好不容易收起来的眼泪又憋不住了,“这是什么世道啊,他病了我比谁都着急,知道他是中毒我比谁都害怕,怎么竟然还怀疑起了我来。
我和你表叔青梅竹马的相识,如今已经二十几年了,一儿一女都在身边,我到底图什么呀我害他,我连你们说的那个残心之毒是什么都不知道!”
付夫人哭起来,许欢又心软了,开始怀疑自己。
连沈晚娘也没有了头绪,只能去安抚两个人,“先别争吵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