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玩家[东野推理]。} 黑发女人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身上还盖了被子,她晃了晃脑袋,下了床,没料到腿软绵绵的,一下栽了,头不知道撞到了哪里。 新出智明拉开帘子,看她躺在地上,把人扶了起来,瞧见她额头上一块红肿,愣了愣,“你先坐着。” 他去拿了药箱过来,棉签蘸了蘸消毒水,在她额头上轻轻擦拭。 没有破皮,擦在上面很凉快,玩家眨巴眨巴眼,正好近距离看进了他的眼睛,是介于蓝绿之间的颜色,很温和,像他本人。 玩家问,“新出医生在这里只是兼职吧?” 新出智明嗯了一声,“我也是在这里毕业的,所以也想回来看看,不过还是运营我父亲留下的医院为主。” 他略过了被FBI接走保护的事情。 “听说你是东都医大的首席毕业生欸,”玩家问,“你喜欢这个职业吗?” “还好,”新出智明笑了笑,“谈不上特别喜欢吧?我还是喜欢打篮球,曾经也想过发展职业,但还是去考了医科大学。怎么说呢,这只是我擅长的事情,但不是我最想做的事。” 他有些感慨,“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东野老师,因为感觉到,老师很喜欢美术吧?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真是太好了。” 玩家沉默了片刻,“我也不是一直当美术老师啦。” 她叹气,“医学和法学,经常捆绑在一起的所谓进入上流阶层的专业,医生你一定猜不到,我是个法学生哦。” 新出智明确实很吃惊,“是吗?东野老师看起来不太像呢。” “而且和你一样,”玩家说,“也是法学强势大学的首席毕业生。” 新出智明似乎有点明白了她的意思,“东野老师不喜欢原先的工作吗?” “嗯,不久前从法院辞职了,”玩家说,“我之前工作的法院层级很低,其实每天也很清闲,可以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 但没有一种着落感,渐渐感觉自己有些迷茫。辞职以后,她不知道要选择做什么,才会找游戏来排解心情。父母都是警职殉职,弟弟也在警界,但她对此毫无天赋,也没有任何兴趣。 “老师已经想好以后还要做什么了吗?”他问。 “还没有,”玩家抿唇,低落地说,“我才刚刚开始考虑啊,关于真实的现实。” 新出智明微微一笑,“那,一起加油吧,东野老师。” “好呀。”她举起手掌。 对方也伸出手,与她相击,似乎将郁气都拍散了。 等出了校医室,玩家看了一眼手机,隐藏相册上是相吻的男女。 她深吸一口气,往文艺馆走去。 表演尚未结束,只有一些已经演出完毕的队伍在外面聊天,而那些还没上台的人,基本都在后台。 她远远就看见了深肤色的青年,他果然出来找她了,身影远看有些单薄。 她招了招手,看见他投来的目光。 心照不宣地,她慢吞吞地走在前面,而他默默跟在后面,等她转过拐角,走到偏僻的池边,才停住脚步,等后面的人赶上。 “虽然没能达到预想的结果,”玩家鼓起勇气,“但是,你一定也听到了吧?” “之前的时候,分手不是很像一个玩笑吗?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结束了。”她双手渐渐背后,手指纠结着,“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一起解决,你在烦恼什么,至少也告诉我吧?” 安室透静静地看着她,片刻才冷静地说,“如果是无法解决的问题呢?” “一定无法解决吗?” 他默认了。 那岂不是说……没有半点可能吗? 玩家抿抿唇,忽然问,“波本,你是卧底吗?” 他瞳孔一缩,但但神态依旧镇定,“不是,这个问题与身份无关。” 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回来,罪恶既然存在,仇恨就无法被忘却。 如果没有苏格兰的死亡,没有沾染血腥的她,那时还有可能。 [那确实没有可能了。] [他在不断地提醒我,关于他的身份,也许犯下了许多的罪恶,造成了他人的痛苦。] 她忍不住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湿润的泪水抹在手上有些冰凉,这一次,他没有再来帮忙擦眼泪了。 “好吧,这一次很肯定了吗?”她眼睛里还蓄着泪,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看到他轻轻点头。 “早知道不问了,”她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