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开心吗?”毛利兰看黑发女人无精打采的。 玩家面无表情,“我可是刚从地狱回来啊。” 毛利兰:“???” 她有些费解。 关于当时在缆车上的故事。 十分钟,整整十分钟,这个人怎么可以讲她的坏话讲这么久。 更过分的是——她也绞尽脑汁地回想对方的不好时…… 玩家有些伤心,“你竟然是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我都找不出话来骂你。” 安室透:“……那真是抱歉啊。” 眼角余光瞥见透明车窗上的倒影,浅金发的青年正放松地半靠在位置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在衬衫中微微鼓起,深肤色的侧脸轮廓鲜明,帅气而阳光,脸上是真实的笑意。 明明一开始是在逼问对方的,但两人独处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放松下来了。 他其实心情很好。 但一旦意识到这件事,那种不知不觉的轻松又消失了。 他应该更警惕,更冷静一点。 原先说个不停的男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玩家松了一口气。 电话铃声倏忽响起。 这个声音他们都很熟悉,属于一个小男孩,正在用无比可爱的腔调撒娇:“那个,我想那个啦。” “那个,我想那个啦。” “那个,我想那个啦。” 安室透:“……” 他沉重的思考忽然被打断了。 玩家不以为耻,瞥了一眼来电人,有点紧张,悄悄打量了一下安室透,内心评估了一下他的中文水平,还是接了电话。 “喂,大强吗?”玩家小声说,“那个,缆车修好了,我正在下山。” 电话那边的苏格兰点点头,同样以中文回复,“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已经有答案了。” 玩家想了想,回想起自己之前确实问过他,琴酒为什么放过了她的问题。 苏格兰沉声道,“我认为,如果是琴酒本人的话,是不可能凭几句问话就了结的,唯一的可能是,那个人根本不是琴酒,她不能说太多,否则会暴露身份,只是伪装成琴酒来试探你。这个人应该是易容了的……” 玩家:“……” 已知下水来救她的那个人,身份选项中有:贝尔摩德、琴酒、伏特加、杰尼龟。排除琴酒。排除欧派无敌的贝尔摩德。排除陌生的伏特加。 所以—— 玩家:“……杰尼龟?!” 苏格兰:“贝尔摩德。”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 良久,才听见他复杂地说,“少看点宝可梦。” 玩家也呆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可能吧?她好大的哦?” 虽然知道苏格兰看不见,她还是忍不住用手比了个拍西瓜的姿势。 正在偷听她打电话的安室透陷入沉思。 杰尼龟就算了,这个动作是在干什么? 苏格兰叹气,“小冬,易容术有时比人们想象的还神奇,从女人易容成男人并不是稀奇的事情。何况贝尔摩德有‘千面魔女’的称呼,她是易容高手。” 玩家百思不得其解地拍了拍不存在的西瓜,“我只能想到一种解释,她的西瓜是硅胶的。” 苏格兰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什么西瓜?” 安室透也在想,什么西瓜? 莓酒到底在和什么人聊天?看宝可梦的小学生,还是瓜农? 苏格兰放弃了纠结西瓜的问题,“总之,虽然不知道你回答了什么,但贝尔摩德那一关,你算是暂时过了。最大的威胁依然是来自琴酒。” 玩家忍不住小声说,“也许不是。” 琴酒未必会杀她。 事情还要追溯到,她刚刚从游戏医院出来那天。 组长陈平领了一个很陌生的青年到了还拄着拐的玩家面前。 “冬啊,这是你的协作者。” 等他走了,玩家努力地拍了拍这个新人的肩膀,“未来是你的,要好好加油哦。” 青年冷静地把她按回地面,“我是小号。” 玩家哦了一声,“你大号在哪呀?我们加个好友吧?” 青年:“〇〇墓地,你不是还和苏大强一起去给我扫过墓吗?” 玩家:“……” 她拍了拍脸,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