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和闪闪保持点距离,免得雷憨憨吃醋生闷气呐!”“那你自己呢?白鸦哥哥,你、你有没有偷偷喜欢哪个姑娘吖?” 素江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她紧张地关注着神识中的那面心镜,生怕错过任何可能的答案,她甚至有一丝痴心妄想,期待在白鸦的心中见到自己。 当然不会是自己,但,素江松了口气,也没有别人出现。白鸦听见这个问题后,在他的脑海中是一片茫然的空白。片刻之后,白鸦才在心中无所谓地感叹道:“我堂堂梦朔一族少主,样貌修为皆拿得出手,喜欢个姑娘还需要偷偷的?当然是要明白告诉她啦。只可惜,这个姑娘眼下并不存在,以后也不该存在。要我说,情爱之事都是浪费时间徒生事端。若不是我还有老头子的遗愿要完成,且还未解开我和寒枝的身世之谜,这世间于我当真是无趣得很。哦对了,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好奇——好奇等十年之后,真神虚离归位,你这个丫头片子可还能不能平平安安继续得神眷顾呢。” 他又把话题岔开了,素江暗想,白鸦似乎总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某些想法,隐藏到他心中更深的地方,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比如方才,问他有无心悦之人时,白鸦脑海中瞬间出现的茫然与空白,素江之前也见过几次了,隐隐觉得那空白是白鸦强行自我保护而产生的伪装。素江不好追着再问,便接着白鸦的话道:“你好歹也是我不破之咒的主人,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呀。等我找回前九世的记忆,我若对这天地问心无愧,面对真神之时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但若是我真的曾和巫祝一族同流合污过,为了私利背上不义杀孽,那该偿的债,我也都认了!说起巫祝那边,舞皓渊肯定知道不少......啊对了,那天被浮空的恶灵们打了岔儿,舞皓渊留给你的那封信还没看呢!”白鸦一敲额头道:“啊,真是!我竟完全忘了那封信,现在就拆开来,看看他想跟我们分享什么小秘密。” 可是白鸦在展信时,二人不知为何,心中皆划过一抹不详之感。 信上简简单单的只有两句话,却令人通体渐渐爬上了寒意:梦朔少主白鸦,我知你并不完全信我,但万望你勿与神之素江有过多羁绊。因为终有一日,你将面对你的身世,而她将死于你手中。 白鸦掌中瞬间燃起白色灵火,信纸眨眼化为乌有。 翌日清晨,果然宫中派人来宣,请来自梦朔一族和赤雷族的使者入宫面见祈桑女帝。 白鸦正望着庭院中的一口老井出神,直到井边枝头上一滴露水滴落,跌进井底,才把白鸦的思绪自舞皓渊的那封信中拉回神。这眼睛看不见却到处惹事儿的家伙,像以前族里神神叨叨的妖婆璇青青一样令人讨厌,没有到来的预言谶语,没有发作的蛊毒,没有缘由的情愫,都是白鸦最不爱打的交道。白鸦甩了甩头,注意力回到今日之事上,想着这次与女帝的会面也许会起些波澜,他问魔头阿脊道:“你与女帝若有一战,谁胜算更大?” 面具之后对于这个问题觉得有点幼稚,答:“她?她没有胜算。” 白鸦倒不吃惊对方做此回答,又追问道:“但女帝可不是一个人。你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她身边的高阶修灵者们一定会拼死保护她的。” 白鸦话中并没有偏袒女帝的感觉,反而有些提醒冥渊璇泽的意思。这梦朔少主似乎对于世间所有族类都有同等的尊重同等的宽容,也许这就是为何冥渊璇泽对于白鸦的好奇心多了些不寻常的耐心。冥渊璇泽对白鸦道:“无妨。再者,此城的大部分战力眼下正在城外守着护城结界。近日女帝又与池歌内的巫祝余党、与驸马党以及二神庙同时对峙,用兵吃紧,皇宫内必只剩个空架子。” 白鸦点点头道:“啊。也对。” 魔头阿脊见白鸦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负手在白鸦身侧站定,以掩耳流音之术道:“本座不会食言的,不论与女帝见面的结果如何,你的人神小丫头今日就会醒来。” 听到自己在意的事情,白鸦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非常讲义气地拍了拍魔头阿脊的肩,道:“你果然记着。爽快,那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