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也是被上一次让人检举倒饭的事吓到了。细节决定成败,小事毁人啊!她如今不谨慎才怪了。钱都不是她如今最大的难题。北京的店打开知名度后这么挣钱,上海的店虽然没有再借助高家之力,但赚钱也是迟早的事。光是经济压力还不至于让她失眠的。”
两人边说边走过去,就看到程澜和马丹阳坐在旁边的卡座上喝着所谓的‘开胃酒’,面前摆了四五个下酒菜。
林琅‘哼’了一声,这俩酒鬼!
程澜在放暑假,马丹阳还没有报到,所以她们可以喝得肆无忌惮的。
但她明天一早还得回部里上班,肯定是不敢喝酒的了。
听到她哼哼,程澜和马丹阳回头。
马丹阳对他们俩举杯,“来一杯?”
康硕摆手,“明天要上班呢。高煜还没下班?”
程澜道:“他现在哪有下班的点啊?坐,要吃什么、喝什么自己叫。”
这两人自然也没有和她们客气。
在她们对面坐下,林琅问道:“今天主食是什么?”她好酌情喊点吃的。
程澜道:“就淮扬菜。天气燥热,吃清淡点。”
于是林琅就只要了两杯鲜榨的西瓜汁。虽然是程澜请客,但也要惜福养生。
到吃正餐的时候高煜都还没到,众人便也就没等他。
谁知道他几时能下班啊?
程澜从四川回来,他要能回得来还不得早过来了?
直到众人下桌也没见他人影。
肖晚吃过晚饭和表姐说了自己的打算。
这几天程澜姐要留在北京她就跟着程杳去乐器培训班观摩,然后再跟着去上海。
林琅道:“行,那我就不管了。”
她从钱包里掏了40块钱出来塞给肖晚,“拿着零花。”
她刚参加工作,这就是一个月的工资了。
不过这几年她一直在抽空翻译文稿,如今已经涨到千字五元,兼职的收入还可以。
肖晚摆手,“不用、不用。我有钱!”
“让你拿着就拿着。对了,你弟如今怎么样了啊?”
肖晚叹口气,“老样子,还是那么混日子。就等着高中毕业了进厂做临工。我让他好好读书,考大学。他说这么低的升学率他考不上。再说考上了将来还不是要进工厂。”
到时候她爸还不至于退休,但家里几代人都在厂里,弄他进去做个临时工还是可以的。
回头等她爸退休了,工人的编制给他接班,就直接转正了。如果临时工干得好,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提个干,当小组长啥的。
以后分个筒子楼单间就可以结婚、生娃了。
肖晚如今见识了更广阔的天地,一点也不觉得那样安稳的人生有多好了。
但肖晨对这样的未来还挺满意的。
至于她爸,离婚后没多久就有个回城的大龄女知青主动追求。
工人,铁饭碗啊,还有现成的筒子楼单间可以住。
听说最近都在准备结婚的事了。
她爸挺满意的。以前都是他伺候她妈妈,这回结婚终于是别人伺候他了。
听说那女知青在乡下也是有男人和孩子的,但她坚决离婚回城了。
可惜没找到工作。在娘家什么活儿都做还很受嫂子、弟妹嫌弃。
正好,两个人各自有孩子,计划生育也不让他们生。
她不用担心会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了。
另外妈妈那里如果再婚也是不能再生了。
感谢计划生育,不然她家的情况该多复杂啊?
林琅道:“小晚,你上限很高的,一定要努力。程杳起点比你低,但如今靠着母女两人的努力完全是脱胎换骨了。林家下一代,小叔的孩子应该不会差。其他就着落在你我还有小胖......小墨身上了。”
林墨那小子在开始抽条了,已经完全和胖不沾边。
前段时间还把电话打到这里来,通报他已经165,比自己还高一厘米了。
至于小叔的孩子,爸爸是有前途的军官,妈妈是军医。
外公、外婆是教授和妇产科主任,爷爷又是离休的师级干部。
除非自己完全不求上进,不然应该都是能混得很好的。
肖晚认真点头,“嗯,表姐,我知道的。”
林琅和康硕都在准备要走了,高煜才开着他爸的车姗姗来迟。
程澜关切地起身道:“你吃了么?”
“吃了,我妈给我往办公室送了饭。怎么,你们就要走了?”高煜关上车门,走了过来。
林琅道:“明早要上班呢。回见——”
这俩走了,马丹阳跑过来笑嘻嘻道:“队长——”
高煜道:“嗯,你哪天报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