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私企,如果有年纪大的也得为他们的养老考虑下。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好的归心。我公司原本跟摘菜工都没签正式合同,就是临时工。可如果过几年私企的人真的可以买社保了。那我还得和她们都签正式合同,然后出钱给一万多人买社保。这一个月怕就就要多几十万的成本。人多了,稍微一点事就要支出好多。”
程杳道:“漂亮国没有社保这一说,也过了啊。”
“漂亮国也有他们的养老模式的。而且,漂亮国的股市还是比较稳妥的。啧,A股二月份跌下来,六月又遇上国十六条,至今还到死不活的。我留4000万在里头,六月底幸亏跑得快,全出了。不然到这会儿L又要多亏
一千多万。”
程昕上洗手间回来,听到她们在聊股市笑了笑,听说这个比楼市还玄乎呢。
她这次给母亲租的房子是个筒子楼单间。公安局自然是各个级别的宿舍都有的。
她也和周边的邻居打了招呼,请他们帮忙留意一下。
那些基本都是单身的年轻警察,肯定是满口答应下来,而且说到做到。
程郜一家回去就被六叔公看管起来,出不了村子。
这回总不至于再跑到公安局宿舍来。
就算是又跑来了,她就不信到了她眼皮子底下,他们还能不惊动她的就住进去了。
肯定有人会告诉她的。
不,他们进门都困难!
她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卧室里的于援朝一声惊呼,“你说什么?”
厨房来三个程家女人面面相觑,他们认识于援朝都很多年了。可没见他这么失态过!
于是程昕赶紧走回卧房,“出什么事了?”
程澜和程杳也走到了客厅。
于援朝很快出来,一脸震惊。不,或者可以称之为惊吓。
见程澜和程杳都盯着自己,他道:“我警校一老同学毕业后去了湖南的派出所,如今也做到市里的副局长了。刚我和另一个老同学通电话,说是他辖下的一个镇出大事了。”
程澜道:“湖南么,什么样的大事啊?”
“两个村械斗。”
程澜露出‘就这’的表情。两个村械斗多寻常的事啊!
她十二三岁的时候都扛着锄头跟着去过。她长得高,又是村里一霸出了名的能打。
带头的人点人的时候,就把她也喊去了。说是妇女能顶半边天!
当时是两个村抢水,抢水打架年年都有的事!
小叔也去了。
爷爷也没拦着,在农村就有农村特有的生存状态。不能太特立独行了!
不过让他们手下要有分寸,别给人打死、打残了。
那会儿L,公检法都被打烂了,压根没人管。
于援朝道:“你还别不当回事!”
他竖起两根手指,“两个村参与人员达三四千人,炸药200多公斤,□□2000多根,炮车四台,土炮95门,土枪57只。土炮的火力可以覆盖两平方公里,除此以外还有大量的长茅和砍刀。”
程澜三人的眼神随着他一个又一个数据报出来,都明显流露出受到的惊吓越来越大。
程澜咋舌道:“这规模堪比正规军作战了啊!”
人家那些小过打仗,估计还没他们动用的人手和武器多呢。
于援朝道:“还不只是规模大而已。两个村防御工事、野战医院、主力军、突击队、后勤保障应有尽有。战斗过程中不乏三三制战术穿插,以及步坦协同火力覆盖等战术的运用。”
程杳道:“这还是真正懂军事的人指挥的啊!”
于援朝说,“据说两个村长都打过
越战。双方都在各自村子的交通要塞和制高点设立了火力点,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网。青壮负责战斗,年轻女性负责把武器弹药运到到前方。年幼的和年老的负责在家照顾伤员。而且,家家户户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提前预备了好几天的干粮。村医、兽医直接变成了军医。双方交火几个小时了,这会儿L已经造成当地工厂停工、学校停课、交通路线被封锁。双方各有伤亡,具体数字目前还不知道。”
程昕瞠目结舌地道:“什么仇、什么怨啊?”
于援朝道:“几代人积累下来的仇怨了。这两个村一个叫马田村,一个叫井岗村,紧挨着。清末起两村就经常因为村界问题起摩擦。两村互不通婚,水火不容。路上遇到了也要瞪一眼、啐上一口才解气。原本也保持着基本的平衡,直到民国十七年马田村的一个果党中校荣归故里。他以剿共的名义杀了井岗村27个年轻村民,都是各家撑门立户的主劳。当时井岗村几乎户户挂白,这就结下血仇了。从此马田村压了井岗村一头。”
程澜她们都很明白一个村突然死了27个人是什么概念。从前的村子基本都是一个姓聚居的。
死一个老人可能就要全村戴孝的那种。
所以,这真的是血海深仇了。
“一直到解放后,井岗村还想找马田村报仇,但被当地人民政府和公安局一再制止。可问题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如今的事就是矛盾激化后的产物。”
程杳道:“这是65年前结下的血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