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沙沙声后,村里的高音喇叭响了起来,支书的声音传出来,“程澜,北京的林琅电话找你,速来!”
程澜把手里拎着的、装祭品的竹篮子递给七伯,加快脚步过去。
嗯,离得很近。
村支部如今就是她家房子,爷爷他们就埋在自家房子背后的小山坡上。
所以支书肯定没挂电话。
她一分钟不要就走到了。
“喂,林琅?”
林琅道:“澜澜,高家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
“今天是高大伯和舒阿姨的房子进册的日子,同时也是舒阿姨45岁的生日。我中午也跟着方奶奶去军区吃进册酒和生日蛋糕了,我正好休息。等其他客人走了,高煜哥在高爷爷跟前把舒阿姨检举了。我在他家客房休息,窗帘放下窗户没关严实就不小心听到了。我只跟你讲,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嗯,检举她什么?”
“检举她仗着是领导的儿媳,肆意插手人事调动、又干涉军乐团用人。之前军乐团有个借调进京的名额,本来怎么都轮不到王维娜的。她表现又不是多好。北京军区要人,那肯定几大军区的人挤破头都要来啊。因为舒阿姨插手,这个名额就落到了她头上。然后她要高考复习,又是舒阿姨去打招呼,那两个月没安排她的工作。这件事吧,其实下头意见很大。但没人敢到高爷爷跟前去说啊。高家二房、三房的人也没吭声。他就大义灭亲给说了。”
程澜道:“那高爷爷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