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也想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成为那样众所瞩目的台柱子。”
程澜笑,“美女翻译官、外交官?”
“我不信你不想要那样万众瞩目的风光。我以后要站到台前,代表我们亲爱的祖国发声。”林琅慷慨激昂的道。
程澜铿锵有力地道:“中国不能失去山东,正如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林琅猛点头,“嗯嗯,顾维钧先生是我的偶像。”
程澜道:“我更喜欢闷声发大财!”
第二天就是7月1号,程昕下午要回来了。
在秦柳阿姨那里忙到三点,该做的准备工作都做好后,程澜直接带着程杳回她们母女的住处。
她跟家里说了今天不回去吃晚饭的。
下了公交车看到有人在摆摊卖手搓冰粉,程杳道:“小姨,我请你吃冰粉。”
“你请我?好啊。”
程杳掏了两个五分的硬币给人,要了两碗冰粉。
红糖水给的挺足的。
程澜吃了一口,“嗯,你这冻过的么?”
摊主笑道:“我要是买得起冰箱,干嘛还大热天的出来摆摊啊?这是水井里刚弄出来的。”
他这是一个移动的三轮车摊,上头撑了一把大大的遮阳伞。
没有桌椅,就在大伞遮挡下站着吃。
这话一出,程澜就知道他就住附近了。不然这冷气也该散了。
因为杳杳小口、小口的吃得慢,程澜便边吃边和他聊了两句。
这一聊才知道他就是今年返城的知青。
程澜告诉他,军区外面修了个旅馆正在招工作人员。
“听说了,我也去报了名。不过趁着热做些冰粉出来卖,多少赚点钱。你是这个大院里的住户?”
程澜摇头,“不是,我送我侄女回家。”
“哦。”
吃过了,凉爽了不少。两姨甥沿着树荫往里走。
程杳道:“小姨,这个才五分钱一碗,能赚钱么?”
“这个成本很低的。一点点冰粉籽,用力搓出来,就可以加一盆水。舀上一二十碗不成问题。五分钱里有三分以上是水。所以卖上四碗,就相当于你妈妈她们卖一个盒饭赚的了。而且,不费事。不过,也只能卖盛夏这段时日。”
杳杳点头,“这样啊。就刚一会儿,我就看到他卖了七八碗。那一天赚三四块钱应该不成问题。”
“总得对得起顶着大毒日头出来吧。”
到了家门口,程杳从脖子上拉出钥匙开门。
程澜打了水来两人洗脸,发现水缸里没什么水了。
她干脆拿一块没用过的蜂窝煤去隔壁换了一块烧红的,然后用来引燃另一块。
再舀出水来烧热让程杳洗了个澡。
这个天气洗热水澡收收汗很舒服。
剩下的水,程澜都舀到大锑锅里烧上,然后把炉子的通风口关上慢慢烧。
这水都放几天了,干脆都烧来洗澡。
等会儿她洗一个,昕姐回来也能洗一个。这个天气奔波可不是轻松的事儿。
又打了水洗刚在路上买的葡萄。打发程杳吃着,吃了就开始做林墨给的习题册。
“小姨去挑水,你就在家待着。”
大院里还是比较安全的,邻居彼此都是认得的,也没有外人能进得来。
而且,压水井就在视力范围内。
程澜挑上空桶走了两步,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凉皮鞋。
这有五厘米的跟。虽然不是细跟,但也不适合穿着干活儿。
小叔说她长得本来就高,还穿有跟的鞋。这会让四川好多男的看了自卑的。
这边男的平均身高也就跟她现在差不多。
程澜听得好笑,但配连衣裙就是有跟才好看啊。
她找出程昕的平底鞋换上,继续挑着水桶往外走。
路上有个中年妇女跟她打招呼,“小程去挑水啊?这几天都没见你姐呢。”
“她回老家忙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了。严婶,回见啊!”
程澜笑着走开。
严婶看看程澜挑着水桶走过去的背影,叹口气。
她儿子也是放暑假了,从北京的大学回家来。
这程澜可真是个好姑娘!听说成绩也好,教导主任盖章一只脚迈进大学的人。
但是住在军区大院里,这就不是他们平头老百姓能肖想的了。哪怕年纪更大几岁也是一样。
她儿子刚跟她打听,院子里什么时候搬来了个漂亮姑娘。
她就知道问的是程澜。出来一看,真是程澜来了。
程澜走过去,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倒进压水井的筒里。
这样可以上下水压一致,帮助出水。那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