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给长辈留个好印象。
另一边,江恕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一遍遍地回想两人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那些当时只道是平常的琐事,如今想来竟是那么清晰,她忘不掉,也抹不去,她多希望自己根本没有下山,没有遇到黎思思,可是如今已经迟了,这段并没有说破的感情,带给她的伤痛实在太大,让她已经到了一种无法行动的地步。
她想起黎思思说的“抑郁症”,里面有个表现就是懒得动,难道,是她也得了这样的病吗?
那个女同学有黎思思来救,可是她呢?
谁又能来救救她?
那些天在外面漂泊,虽然风餐露宿赶路辛苦,可她并不觉得乏味,这下回来了,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周围都是
熟悉的装饰,可她还是觉得陌生☆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觉得无趣,没有回到家的感觉。
怎么会呢,只不过过去了两个月,她的心境竟已大变成这样。
她觉得,自己好像瞬间苍老了。
她又取出那盒香皂,轻轻打开盒子把香皂倒出来,捧在手里凑近鼻端,那香气仍然如旧,可却没有那么容易抚慰她的焦虑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香味好像越来越淡了。
她有些害怕起来,要是日复一日,这香皂的味道渐渐消失怎么办?
她连忙把香皂放回盒子,仔细盖好,可因为动作太快,把盒子撕开一个口子。
她无比心疼,施展法术将盒子修补好,又找了个放宝物的琉璃盒子,可以隔绝外界空气那种,把香皂小心地放进去,就这么隔着琉璃看。
可是这样,就连味道都没有了。
江恕觉得很无力,她不明白自己已经到了这个位置,竟然还会有这么多的不得已,原来痛苦是永远都会存在的,不管是孩提还是耄耋,大家总有不尽如意的事,而她比别人更加痛苦的一点是:年轻人失恋了可以宣扬,可以满城风雨,可以做一些疯狂的事,可她却不能,把自己关起来,已经是她可以做的,最任性的事。
“思思……”
她口中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奇怪,这个名字明明俗套到不行,但在唇齿间绽放的时候,她却像是沙漠中渴水的鱼得到了丁点的滋润,秀气,温柔,让人想要不停地唤下去。
旺旺听到她的唤声,从她床头的小笼子里钻出来,对她啾了一声。
似乎是想安慰她。
江恕摸了摸它的头,道:“我没事,如果你闷了就出去玩吧。”
旺旺又蹭了蹭她,看向外面的景色。
过了一会,它忍不住把窗纸啄开个小洞,缩了缩身子飞了出去。
它本是只神鸟,以前在人间时没有灵气滋养,看起来就是只麻雀大小的体型,来到这里之后,它觉得自己体内有种畅快的渴望,灵气源源不断进入它的体内,不出几天,它就长成了鸽子大小。
当然,它也不是只吸收灵气,这山上的各种仙草灵药,它也偷偷啄来吃,喜欢的就吃掉,不喜欢的又吐出来。
直到有一天,它在偷药时被抓了个正着。
这其实也怪它太笨,一开始,它是各种草药都偷,这么零零散散的各偷一个,别人也看不出来少了,后来它发现一种红红的小果子好吃,就专去偷那个,这草药本就不多,被它尽数偷了去,苗子上只剩光秃秃的杆子叶子,看守药田的小童被师父骂了,气不过,就披着蓑衣蹲在田里装稻草人,势要把这个偷果子的贼捉住。
这么蹲了两天,旺旺又一次跑去找果子的时候,被一张大网捕住了。
要是它只有麻雀大小,是不可能被捕鸟网捉住的,但它这些天吃得极多,胖成了鸽子球,脖子都快看不见了,挣了几下都没挣出去,就在网子里乱飞乱叫,药童叫了好几个人过来,才把它给按住。
“终于抓到啦!嘿嘿,偷药贼,你可知错?”
旺旺听得懂人话,却不知这些看起来像草一样的东西是有主的,它听对方称它为贼,吓得脸色都变了,尾羽耷拉下来,整只鸟缩成团,弱弱地叫了几声,表示自己错了,能不能放它一马。
药童不管它求不求饶,抱着胖乎乎的它去找师父,说抓到偷药贼了。
他师父是个岁数很大的药修,眼睛已经花得看不清了,猛地一看,以为旺旺是只大胖鸽子,便道:“既然如此,那便炖了吧,今晚喝鸽子汤。”
旺旺听对方要把自己炖了,立刻拼命挣扎起来,叫出了它自出生以来的最强音。
“嘎呜~”
江恕远远听到它的声音,心下一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闭关,连忙飞身冲着它叫的方向赶去,赶到的时候,小童已经把锅支起来了,旺旺被绑着翅膀扔在一边,僵直着身体流眼泪。
它看到江恕,立刻啾啾啾地诉说起自己的委屈来,什么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果子有主,什么这些坏人要把它炖了喝汤,语气激昂,充满控诉。
药童听它突然话那么多,回过头才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便问:“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它是我的灵兽,可以不要炖它吗?”江恕并不解释自己的身份,药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