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恢复了原来的称呼:“毕竟此时您还在宫外,人多眼杂。一应事宜还是等您回宫以后再行处置较为妥当。”
出来玩的时候高高兴兴。
回去的时候倒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回宫之后的刘彻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派人急传左内史、大司农和仓曹掾吏进宫问话。
三人在宫门口处碰头的时候面面相觑,不止发生了何事。
大司农试图和左内史通一通消息。
左内史却说,最近长安风平浪静,压根没有什么值得陛下亲自过问的大案。
这下三人更是满头雾水。
在等待左内史他们进宫的过程中,刘彻已经发过一通火了。
董偃等人一踏入殿内,立刻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氛围。
刘彻直接开见山的问:“左内史,长安近日可有冤假错案?”
左内史立刻拱手回话:“回陛下,长安近日治安良好,并无冤假错案。”
刘彻闻言冷笑一声:“治安良好?朕怎么听闻,有黔首上牙门告发官商勾结之事,却一去不复返,再无踪影?”
左内史闻言连忙跪下告罪喊冤:“回禀陛下!绝无此事啊!”
“绝无此事?”刘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他又看向仓曹掾吏:“何时民间粮价变更,竟也
能越过朕了?”
仓曹掾吏也赶忙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明鉴!自陛下登基以来,民间粮价一直都是按照陛下规定的数目?[]?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直不曾有变啊!!”
“那若是有粮商私自压价,该当何罪?”
“回陛下,私自扰乱粮价者,属明知故犯、扰乱社稷民生。当处以笞刑,并拘役三年。”
刘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在场三人还有什么能不明白的。
这是有不长眼的东西撞到刘彻跟前去了。
大司农当即跪下喊冤,说他对此事毫不知情。
“左内史,想起来了吗?”
此时左内史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这事他一直私下做了许多年,自认手脚干净且十分隐秘。
他想不明白,刘彻怎么会突然发现这件事。
“左内史,想起来了吗?用不用朕再帮你回忆回忆?”刘彻一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
左内史被刘彻吼的一激灵,却仍不想就这么认罪。
他大声喊冤:“陛下!臣冤枉!臣从未做过对不起陛下之事!”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刘彻吩咐卫青:“仲卿,把他直接拉出去砍了!”
“陛下息怒。切莫因此等小人气坏了身子。”卫青给刘彻顺了顺毛,看向左内史:“左内史,张家村的张成材以及那几l位与张成材同行的男子,现下身在何处?还是已经被左内史抛尸乱葬岗,喂了野狗了?”
左内史听到张家村的时候,就已经瘫软在地。
连张家村都查到了。
他再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张成材是左内史亲手处理的。
那日张成材去牙门报官的时候,正好左内史也在牙门巡查。
一听张成材的来意,左内史就迅速命自己的心腹将张成材几l人控制住了。
卫青说得也没错,左内史将张成材等人杀害以后,确实抛尸到了乱葬岗,处理的十分隐秘。
但直到此刻,左内史依旧想不起张成材的名字。
大司农一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
左内史这是犯了欺君死罪。
可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不是左内史的同伙,他是无辜的!!
“陛下明鉴!”大司农磕头磕得砰砰的:“臣当真不知情啊!”
仓曹掾吏也直呼倒霉,这事他压根就从未参与过其中!
此时卫青已经全盘接管了问话的权利。
“仓曹掾吏,你可识得一位叫霍勋的衙役?”
没等仓曹掾吏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见左内史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霍勋已经死了。”
“还请陛下网开一面,饶过臣的妻儿老小,臣会将一切都全盘托出。”
“你在跟朕讲条件?”刘彻眼睛一眯:“你以为没有你,朕就查不出来了?”
“臣不敢!臣只是……”
刘彻不想再听
左内史多说一句废话:“来人,将左内史即刻压入诏狱,其余家眷一并扣押!”
“仲卿,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理。去病从旁协助。?[]?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刘彻觉得自己再听左内史说废话会控制不住想要他诛九族的心情。
卫青和霍去病领命后,立刻展开了一应调查事宜。
几l天后,卫青将事情的全貌呈上了刘彻的御案。
拔出萝卜带出泥,除了左内史,竟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人参与其中。
而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竟然是淮南王刘安。
“皇叔?”刘彻皱着眉头,怎会是他?
“陛下登基不久后,淮南王便私下在长安暗结群臣。有不少官吏都被淮南王许诺的重金酬谢所打动,这些年官商勾结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