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寝房,沈随风愣了愣,随即便气笑了:“过河拆桥。”
冯乐真踏进寝房的瞬间,脚步便慢了下来,床上的人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平静地抬起眼眸,当看清是她时,干涸的眼睛里才算泛起点点波光。
“殿下。”灯烛下,他温柔地看着她。
冯乐真停在离床还有五步远的地方,静静打量他。鬼门关上走一遭,人消瘦了许多,寝衣随意挂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可怜感。
“殿下。”他又唤她一声。
冯乐真回神:“醒了?”
“醒了。”傅知弦继续看她。
“这些日子睡得可好?”冯乐真见他嘴唇起皮,便转身到桌边倒水。
“不太好,”傅知弦回答,眼眸里多的是她看不懂的东西,“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怎么也醒不来。”
“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另娶他人,你……死在了天牢里。”
冯乐真眼眸微动,杯子里水满溢出,无声无息将桌布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