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闻歌买回来的这些东西虽然幼稚,在打发时间上却十分有用,这下不仅冯乐真不会无聊了,连他也不必再整日坐在屋子里发呆,每天午饭过后,两人就打点小赌消磨时间,消磨时间到晚上,便各自回屋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十日,闻歌的伤口终于结痂,冯乐真也用光了最后一点金疮药。
“结痂之后就不必再涂药了,不过你伤口极深,只怕到一个月之期后,也不能完全康复。”冯乐真拿着一块手帕,细细擦着已经空了的药瓶。
闻歌看她一眼:“放心吧,不会影响我救人。”
“不会影响,本宫才该不放心吧?”冯乐真玩笑地问。
闻歌一顿,脸色便沉了下来。
这些日子相处太好,他时常会忘记两人的身份和立场,好在每次都及时反应过来,才没被她套了话去。
冯乐真懒得计较他此刻在想什么,只低着头专注地擦药瓶,直到将药瓶擦得发亮仍不肯罢休。闻歌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已经空了,不赶紧扔了,还擦这么干净做什么。”
“友人相赠,不敢扔,不敢扔。”冯乐真轻笑道。
闻歌:“是那个沈随风所赠?”
“你知道?”冯乐真颇为惊讶。
闻歌面无表情:“我们行刺杀之事前,总要潜伏一段时间,对你有所了解才行。”
冯乐真了然,唇角扬起微笑:“除了他,还了解到什么了?”
“了解到长公主殿下跟这个叫沈随风的大夫牵扯不清,家里还养了个镇边侯世子,”闻歌不客气地看向她,“殿下可真不容易,日日要平衡府衙和军营不说,回到家里还得平衡男人。”
“吃醋了?”冯乐真反问。
闻歌:“……”
“没什么可醋的,本宫这不是来陪你了嘛。”冯乐真一脸淡定地调戏。
闻歌脸有些黑,耳后的皮肤却泛起了红。
冯乐真将擦干净的药瓶收进袖中,扭头拿了蹴鞠来:“今日踢球吧。”
“不踢。”闻歌想也不想地拒绝。
冯乐真:“还真吃醋了?”
“我没……”
“那本宫哄哄你?”冯乐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闻歌无言许久,最后憋出一句:“我若赢了,你三天不能说话。”
“三天?”冯乐真眉头微挑,“未免也太久了吧。”
闻歌:“不答应就不踢。”
“那好吧,”冯乐真一脸遗憾,“那本宫若是赢了,你今晚侍寝。”
闻歌的脸都要绿了。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冯乐真勾唇,“那……亲本宫一下如何?”
“……行。”相比侍寝,亲一下就比较能接受了。
赌约达成,冯乐真拿着球往外走,闻歌跟在后面,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你就没打算让我侍寝吧?你一开始想的赌约就是亲一下。”
“是吗?”冯乐真一脸无辜。()
闻歌气恼:你果然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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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是绑匪呢,咱们算不算天生一对?”冯乐真笑着反问。
闻歌被噎得木起脸,不想理她了。
就是因为他的反应每次都如此好玩,加上关在这里的日子实在无聊,冯乐真才一次又一次的逗他,无限从逗他这件事里找乐子。
“开始吧。”冯乐真说着,一脚将球踢了出去。
闻歌对她犯规的事已经麻木了,见状也不急不恼,只暗暗下决心要让她输得很惨。
半个时辰后,他心愿达成。
“你输了,记住三天不能说话。”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本就生了一张少年气的脸,瞧着比真实年纪又小了几岁,平日全靠板着脸才勉强维持一点冷肃,此刻一笑便什么气势都没了,透着一股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冯乐真看得心生喜欢,就像看见圆乎乎的猫儿狗儿一般,叫人总想摸上两把。她也不委屈自己,这般想着,便立刻上手了。
当脸颊被捏住,闻歌先是一愣,下意识拍开了她的手。
啪。
当听到清脆的声响,冯乐真还没反应,闻歌自己先是愣了一下,再看她的手背已经微微泛红,他竟生出一分无措……他明明收着力的,为何还打得这么响?
“我……”我什么?道歉吗?话到嘴边,闻歌却说不出来了,只沉默地看着冯乐真。
冯乐真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便回屋去了。
等再次见面,便是晚饭时间。
闻歌做了满满一桌菜,连每晚必喝的白粥里都加了蛋花和黄酒,闻起来又香又醇。
看到冯乐真出来,他下意识看了她的手一眼,见没有什么痕迹后略微放心,不甚自在地说:“吃饭吧。”
冯乐真点了点头,沉默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