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退菜算怎么回事。”
“你卖给别人就是。”
“谁买啊?!”
两人呛呛着又要吵起来,沈随风看一眼厅内满当当的人,突然问一句:“他点的菜里有银耳羹吗?”
店小二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有。”
一刻钟后,他拿着打包好的吃食回到了客栈里。
客房的门还是他离开前紧闭的样子,沈随风直接用钥匙开了门便往里走:“那家酒楼的生意太好了些,若是排队等还不知要等多久,幸好……”
行至里间门口,一抬眸看到冯乐真泡在浴桶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热气蒸腾,白烟袅袅,冯乐真靠在浴桶壁上,时不时被热水没过的肩膀泛着红,脖颈却还是一片白皙。她也不知泡多久了,此刻鼻尖上沁着点点汗意,脸颊也仿若桃花,就连看过来的眼眸,都仿佛湿了水。
“好看吗?”一片安静中,冯乐真缓缓开口。
沈随风回过神来,猛然转过身去:“我不是,我……殿下沐浴怎么也不说一声!”
冯乐真倾身向前,趴在了浴桶边缘:“谁知道你会提前回来。”
本以为按照那家酒楼的热闹程度,他至少还要大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倒成我的不是了。”沈随风颇有些无奈。
“难道不是?”冯乐真一边反问,一边从水里出来。
淋漓的水声在过于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蒸腾的热气无孔不入,压得人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沈随风快步走到外间,低着头将打包来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等冯乐真从里间出来时,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吃食。
“看着还不错。”冯乐真说着,便在他旁边坐下了。
沈随风闻声抬头,看到她只穿着里衣后,颇有几分头疼:“殿下打算就穿成这样?”
“有何不妥?”冯乐真看了眼身上的衣裳,“这是你方才从成衣铺拿的。”
不妥,太不妥了,本就是刚从浴桶里出来,身上还泛着潮
气,薄薄的里衣贴在身上,将曲线展露得一览无余,她头发又还湿着,衣裳被洇透的地方还隐约透着粉白的肌肤。
沈随风自认君子,也尽可能不往她那儿看,但每次抬头都会无意间瞧见,几次之后他索性拿来一件外衫披在她身上。
“衣裳没有不妥,只是与我一个外男共处一室,不好穿成这样,”他说着话重新坐下,“殿下虽然习惯了叫人服侍,但男女之别应该也是知道的。”
“你又不是外男。”冯乐真随口说一句。
沈随风拿筷子的手一停,半晌才笑了一声:“不是外男又是什么?”
冯乐真真是随口一说,被他问了才抬眸与他对视。沈随风唇角始终扬着,想看她究竟会说出个什么答案。
“是本宫的金娃娃。”她认真道。
沈随风:“……殿下还真是直接啊。”
“赶紧吃饭,吃完替本宫擦头发。”在使唤人这件事上,冯乐真算是驾轻就熟。
沈随风盯着她看了片刻,到底是认命了。
两人在小镇上住了一晚,休息妥当后便继续出发,这回沈随风买了一辆马车,马车里铺了两床厚被子,平时赶路时沈随风负责驾车,冯乐真则负责躺着休息。
有了马车,不必再担心冯乐真会受伤,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六日后的深夜,赶到了镇安城楼外。
城门已经关闭,两人只能在外面的荒野里凑合一夜。沈随风找了些干柴,用火折子点燃后取暖,旁边的冯乐真捧着一个饼子,面无表情地吃着。
“不好吃?”沈随风明知故问。
冯乐真:“你说呢?”
她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但这几天同沈随风一起赶路虽然匆忙,却一日三餐都十分妥当,如今再一吃这已经发干的饼子,确实有点难以下咽。
“殿下若是不喜欢……”沈随风一脸为难,下一瞬却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包糕点,“不如吃这个?”
冯乐真一顿:“何时买的?”
“上一个城镇,”沈随风回答,“就怕会遇到今晚这种情况。”
冯乐真扬唇,从他手里拿过一块:“沈公公还真是细心。”
“怎么,长公主殿下要赏奴才?”沈随风挑眉。
冯乐真:“沈公公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殿下都能给?”沈随风笑了。
冯乐真思索一瞬:“钱不行,我没钱。”
沈随风眼底笑意更深:“可我记得皇上似乎给了殿下两箱金银。”
“那些被本宫留在京中了,婉婉平日打点人情少不得黄白之物,倒是本宫没有太多用钱的地方,”冯乐真说着,扫了他一眼,“除了被你坑的时候。”
“在下可都是明码标价。”沈随风一脸无辜。
冯乐真轻嗤一声,仰面躺下了,安静看着天空。
“殿下在看什么?”沈随风问。
冯乐真:“你躺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