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年把他放到清言身边,看了一阵,把自己衣裳也换了,又去外面喂了喂奶羊,挤了些羊奶回来,放锅里备上了。
奶备完了,就烧水烫换下来的褯子和包被,洗干净晾上了,把自己换下来的袍子也洗了。
这活才干完,邱鹤年轻手轻脚进了屋,刚坐到床边想歇会儿,小豆子手脚动了动,憋红着脸,又吭哧吭哧地要哭了。
邱鹤年无奈地笑了一下,打开包被看了,没尿也没拉,抱起来走了几圈,还是要哭,他就明白了,这是饿了。
怕把孩子留这屋,会把清言吵醒,邱鹤年便抱着小豆子出了屋,一手抱孩子,一手掀锅盖。
他常年干粗活,手上粗糙,直接拿热的奶碗也不觉得烫手。
把碗放到窗子边上,眼看着小豆子的嘴角往下撇得厉害,晾凉是来不及了。
就倒了盆水,把碗放进去冰着,还用勺子一直和弄着,不大会儿就忙了满头汗。
小豆子可实在等不了了,张开嘴就哇哇地哭了起来,哭得皱巴巴的脸更红了,眼泪珠子可大了,一颗颗往下掉。
李婶进门时,就看见了这一幕,她一见小豆子那可怜样儿,心疼地“哎呦呦”地抱了过来,轻声细语地哄着,还瞪了邱鹤年一眼道:“笨手笨脚的!”
邱鹤年无奈地笑,把碗放到桌上,李婶便抱着孩子坐到桌子边上,试了试冷热正好,这才一勺勺喂了进去。
邱鹤年在旁边看着,李婶用下巴指了指里屋,低声说:“忙一晚上带大半天了,孩子我带着,你进屋睡会儿去。”李婶还是心疼孩子的父亲的。
让李婶带孩子,他去睡觉,邱鹤年觉得不太好,李婶说:“晚上还得你顶着呢,有工夫就赶紧睡。”
邱鹤年这才进了屋。
脱了外袍,他躺到了床上清言身边,耳边能听见对方匀长的呼吸声。
躺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起身,动作尽量轻地在清言额角上亲了亲,这才又躺回枕头上。
浑身一放松,疲劳就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没多大一会,邱鹤年就睡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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