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自缢而亡,钱老二则是半夜游湖落水而死。
钱家两个兄弟都死得蹊跷,换作李智信,也觉得这是被诅咒了。
李智信问道:“钱家就没让人来瞧瞧?去看看祖坟啥的?”
邻居唏嘘不已,“大家都这么说,去请个大师来看看,哪怕死马当活马医呢。原本钱家老两口还不相信,可大家说的次数多了,他们也动了心,结果……唉,早知道这样,谁都不会劝他们。”
李智信被她这话勾起了好奇心,“咋了,这是引狼入室了?”
虚假的大师多得是,指不定就来了骗子,把人骗的死去活来。
邻居直叹气,“不是,他俩去寻大师的路上,跌下山崖摔死了。”
李智信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
看向雁南归,“这家是被诅咒了吧?”
雁南归瞧了眼钱家这宅院的风水,寻常宅院,没啥好与不好。
家里头接二连二死人,跟这宅院可没什么关系。
这锅它不背。
“不好说。对了阿姨,您说钱二被狐狸精勾走了魂,这是怎么回事?”雁南归还真有些奇怪,这“狐狸精”不知道什么来路。
“这事说起来真是……钱二那混账东西,你说他咋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呢?爹妈死了之后也一副没事人模样,简直没心没肺。也不正经念书,去干什么文物修复,一个月就那俩钱。哪家姑娘瞎了眼会嫁他呀,跟他喝西北风吗?”
李智信忍不住辩驳了句,“其实文物修复也挺厉害的。”
“再厉害得先把自己养活吧。他之前还有个娃娃亲,人家姑娘不嫌弃他,说能处一处结婚,结果他倒好,下了班就往那些不正经的地方去,前段时间还带回来了个姑娘,直接带回家了!愣是把未婚妻给气走了。”
邻居说起来就没好气,“那个女的一看就是狐狸精,看见谁都笑,勾搭人的本事一流!”
“也不见得吧,又不是光冲男人笑。”李智信觉得这话说的太武断了点。
要单是冲男人笑,又或者勾引了哪家男人,你说她狐狸精问题不大。
见谁都笑,说不定人就坚信“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呢”。
“我也见人二分笑,您总不能说我也是狐狸精吧。”
李智信觉得自己被这个邻居给扫射了。
邻居听到这话神色有些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那姑娘看起来不像是个正经人,你们见到就知道了。”
但雁南归他们今天压根没见到这个不怎么正经的狐狸精。
等到天黑,钱二家没有任何动静。
“时候不早了,去吃晚饭,等过两天再来也不迟。”雁南归不委屈自己的肚子,找不到钱家人其实也没关系,大不了换个方向寻找线索。
没道理为了这个钱二,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两人正打算离开,邻居那阿姨系着围裙跑了出来,“对了那姑娘,还有件事我忘了说了。”
雁南归礼貌问道:“什么?”
邻居走上前来,“我听说哈,这钱老大死的时候,那脚下面放着一朵干花。”
李智信听得头皮一麻,这本来就够邪乎了,再多了这么个玩意儿,很可怕的好吧?
“钱老二翻的那个船底,就翻船后露在水面上的船底,也有一朵。”
一朵是意外,两朵呢?
这简直是连环杀人犯搞事后,丢下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嘲笑警方。
他忍不住问道:“该不会钱家二老坠崖的地方也有一朵干花吧。”
“不是。”邻居纠正道:“有两朵!”
李智信:“!!!”
这如果不是以讹传讹,那就只有一个答案,钱家人死的十分蹊跷!
“不过
我这也是听说的,老钱两口子死的地方我也没去过。”
院子里有孩子在喊,邻居连忙擦了下手,“我先去做饭了,你们忙。”
她一溜烟地回了家,李智信觉得后背发凉,小心地看着大门紧闭的钱家。
“那咱现在……”去警局么。
雁南归跟警方关系好,应该能够调取档案,说不定就能从卷宗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呢。
毕竟在苏城不就是这样吗?
雁南归干脆利落,“去吃饭,饿了。”
她又不是警察,才不要加班搞这个呢。
吃饭比什么都重要。
李智信没多说,当即领着人去吃大排档,啤酒下肚他话也多了起来,“您说这个钱二没再干老本行,会不会是因为钱家这工艺秘方的问题?”
被诅咒的秘方。
常见的桥段,说不定就脱胎于现实呢。
何况现实有时候比还荒诞。
“不好说。”雁南归上网搜了下,打着钱家工艺的干花还真不少,还有说是正宗钱氏干花。
不过这会儿她发消息过去,店铺没有给回复。
说不定下班了。
雁南归放下手机,把那五花肉串一撸到底,细细咀嚼品尝美味。
李智信正要说话,余光瞥到了个熟人。
今天下午才见过,“方警官,好巧啊,您这是出警?”
方铭笑了笑,“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