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头在那里绕圈似的走来走去,“您先别慌,我帮你去问问看。”
老头不耐烦道:“不用问,能问的话,我早就问了。你别说话,等下你就能听到这鬼叫声了。”
鬼叫声没听到,不过雁南归闻到了一股子臭味,她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厨房里。
厨房的门半掩着,味道应该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雁南归拿出手机,还没点开就被老头呵止,“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你急啥?收起来,你听。”
是男人凄厉的声音,“我死得好惨啊。”
雁南归拧着眉头再去听,似乎还听到了隐隐的音乐声。
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雁南归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就在两个小时前,她吃驴肉火烧喝驴肉汤时,听到过。
“你听到了没,那个声音。”老头模仿着,“我死得好惨啊。”
“就是这个声音,你说是不是有什么冤案啊?这个声音听着还挺年轻的,年纪轻轻的叫唤个什么劲儿。”
雁南归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冤案,时候也不早了,您该睡觉了,回去歇着吧。”
老头凑到雁南归面前,“不是冤案,那他整天喊什么喊?”
“因为他斗地主输了呀。”雁南归伸手推开厨房的门,厨房里的臭味扑面而来。
“他没冤案不是鬼,但你是。”
雁南归打开客厅的灯。
原本还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老头瞬间消失不见了踪影。
拿出手机,雁南归继续之前被老头阻止的动作。
报警。
警车和老人的孩子几乎是同一时间抵达的。
法医初步断定了死亡时间,“至少四天。”
老人的儿子哭天嚎地的抹眼泪,“都怪我,都怪我,我上周就该来的,要不是家里头孩子生病,我肯定过来,我爸他也不会出事了。”
独居的老头在厨房做饭时跌了一跤。
脑袋磕绊在料理台上。
要是家里有人,能将他及时
送医倒也好。
但他是独居在这里,没人照应。
就那么倒在厨房,在昏迷中死去。
甚至死去都不自知。
以为自己还活着,甚至以为楼里有其他冤死鬼。
请雁南归过来帮忙捉鬼。
警方在询问周围邻居,检查房间里的细节,核实老头的死因。
老头的儿子辛智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我妈死得早,我爸一个人把我跟我姐拉扯大,我姐当年远嫁惹怒了他,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他就我一个亲人了。可,可我当初脑子进了水,娶了个母夜叉容不下我爸,没办法我只能给他单独租了个房子在这边住。”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打死我都不会让我爸一个人住在这里呀。”
说着就又嚎叫起来。
雁南归听得头疼,拿起果茶包闻了闻这才觉得好一些,“老头生前退休工资一万多,租个电梯房应该租得起吧?”
她问正在录口供的女警,“洛城的房租没那么贵吧?”
“没有,这种老小区一个月不到一千,好点的小区一个月也就两三千,而且还是电梯房。”女警多少觉得死者的儿子有点表演性人格。
嘴上说的自己孝顺的不得了,是老婆母老虎容不下亲爹。
但死者有退休工资,不用看儿子儿媳妇脸色生活。
更重要的是,谁家好大儿这么孝顺老人,给上了年纪的老头租步梯的六楼。
是生怕老头不爬楼梯不锻炼是吧?
再说了,一个屋檐住不下,租房子也没问题。
一般来说不都是同小区租房子,这样的话早晚也有个照应吗?
大孝子这么孝顺,自己住在高档小区,咋就给亲爹租了这么个破房子?
嘴上孝顺吧。
辛智明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同志你啥意思,我还想要问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该不会是小偷吧?”
这话一说,正在采集证据的民警们不乐意了。
公安系统里早就全网内部通报了,或许有人不知道现在的公安部二把手是谁,但没几个人不知道雁南归是谁。
她帮着其他城市的兄弟单位搞定多少案子啊。
她还能监守自盗,来这里偷东西。
偷着偷着报警让警察来封锁现场?
得多大的脑洞才能说出这不负责任的话呀。
女警听到这栽赃陷害有些忍不住,“死者家属,请别乱说话好吗?我们已经调取小区监控,采集了相关脚印和指纹信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报案人有任何盗窃行为。”
她措辞和语气都十分严肃,这让辛智明有点心虚,“我只是昏了脑壳,我可是死了亲爹,往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啊。”
“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看着抱头痛哭的人,女警无奈的放下笔。
遇到过各色各样的死者家属,这种也没少见过。
真的是
安慰不出来了。
“你命不苦啊,前段时间你前妻死了,你可是从保险公司拿了巨额的保险赔付,你俩合伙的公司现在是你一个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