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房屋最后被火笼罩住。

“你在想什么？非要救那些小孩。”

“如果想要搞大动静的话，就只能靠火烧了，这不就是我们一开始定好的办法吗？可是如果火烧的话，那些小孩肯定活不成。”Noble说。

着火的话Doubt紧着自己逃还来不及，哪有空管那些小孩的生死。

Jesse咂嘴，他是没有那些闲工夫对小孩大发善心的，毕竟有人可怜那些小孩，他幼年时可没人同情过他。不过，他也做不到真把那么些小孩一块儿烧死。所以暂时他没办法在这点上指责Noble。但要说对Noble表达肯定和赞美，他隐隐作痛的脸肯定不是同意的，打架总是拳拳到肉，没有轻易的说法。

Noble定定站那儿看着火烧，一副沉思的模样，Jesse问：“你在想什么？”

“玩火容易尿床。我有点担心。”

“……”Jesse是真不懂Noble那脑袋在想什么，那种骗小孩的话Noble怎么能讲的这么认真？有时候他真心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耍他：“那你看那么起劲？走了！”

Noble被拉着走，嘴里仍旧嘀咕，Jesse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Noble只能加大音量：“我说！我没有看得起劲！”

Jesse懒得和他辩驳，翻了个白眼，只管拖着这家伙走，走了一半，又想起来了：“我们去Bernie店里，还是？”

他想起先前Noble拽着Doubt的人殴打拷问的模样：“还是……你要先回家一趟？”

“……先回家吧。”

先回去收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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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仍在家里，自从Noble叮嘱过他这几天小心点后他再也没外出过。

池也就在他旁边，见Noble还乐呵呵地打着招呼。

这小子真的是一点也瞧不出，Jesse心想。当Noble按着那Doubt的人一拳砸向腹部后，他全都招了，一个16岁差不多，脸上有雀斑，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孩。这很池也完全吻合。

Noble问：“为什么要给Doubt通风报信？”

池也：“啊？什么？”

“你还在装吗？”Noble冷眼瞧他。

“我听不懂……”

没有意义。Noble心想，问他为什么没有意义。背叛就是背叛。试图去理解这些家伙最终结果就是自己沉浸在对自己的质问中，然后不断内耗。

于是他也不再计较，只是说：“你走吧。好自为之。如果下次再把那点小心思打到我们身上，我一定会杀了你。”

池也脸色终于变了，他几乎不敢相信：“你要赶走我——？”

“对。”Noble说。

他的语气如此坚定，以至于池也明白再也没有狡辩的机会，他终于摊牌：“为什么？就因为那群寄生虫？我为你做的比他们做得多得多！我只是在为你除掉负担！”

这下子，他也不是以前被同伴们打趣、却只会腼腆微笑的雀男了。

我早该知道的。然而……什么时候出了错？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也许我应该对你们对关注一点的，也许那就来得及让你不会变成这样一个糟糕的家伙。孩子是需要教养，天生的坏蛋少之又少，哪怕是在Little Asia。

打住、打住，重复一遍，不要把错误揽到自身上。我不是圣人更不是神明，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救不了所有人。

所以Noble摇了摇头：“你是比他们做的多，但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收留了你们，但并不在乎你们所谓的回报。你也不需要把你做的肮脏的事冠以为我好之名，家人永远不会是负担。而且，你也不该动小花。”

他下了最后通牒：“我是通知你赶紧滚，不是在跟你吵架的意思。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也可以把你打到半死再送走。你知道我说到做到。你自己掂量吧。”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语气堪称冷酷。和之前留给Jesse的印象完全不同，他近乎惊异地看着这样的Noble。而窗边阴影微晃。

“你会后悔的。”池也说道。他最后还是走了。

Jesse说：“他说得对——你应该杀了他的。他是个后患。你确实总有一天会后悔，你太心软了。”

Noble陷在沙发里，闭上眼：“我累了。我不喜欢这样。”刚刚那个无情的家伙一瞬间变得脆弱起来。

“他们在一起几年了，”For说：“池也……一直是个很好的孩子，他很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