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人说她早就嫁人生子了,应该早就忘了我吧。”初桃淡笑了下,“反正我也不记得她的样子,不是很想她。”
婚礼是人生最重要的仪式,能在长辈见证下完成婚礼自然再好不过,如果没有,那她不强求,不耽搁母亲自己的幸福。
靳予辞握住她的腕,视线温柔凝视于她,无声胜有声,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不会让她孤单的。
“以前的同学好多都没联系了,方芳和沈千放肯定会来的……”提到这个名字,初桃顿了下,去看旁边男人。
“继续说,我没吃醋。”
初桃笑着点完名单,目不转睛注视靳予辞的脸色从刚才的平坦变得克制,他知道沈千放和她没什么,但男人骨子里天生有一股占有欲,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好像他们分开的六年是被沈千放夺走的。
“真不吃醋吗?”初桃问。
“嗯,我不小气,按理说还得感谢他这几年对你的照顾。”
“嗯,他人挺好的。”
做朋友挺好的,但她没有心动的感觉,也只能做朋友。
“他~人~挺~好~的~”靳予辞绘声绘色学着她的口吻,“看来你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我是客观评价。”
“那你挺客观的。”
“……”
不是说自己不小气不吃醋的吗,怎么没两句就跟翻了醋坛子似的,说一句阴阳怪气那么多句。
初桃合上电脑,罢了,不提这些,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雪。”
靳予辞面无表情地陈述:“下雪也挺好的。”
“……”
她真的哭笑不得,这人吃起醋来怎么没完没了了,她刚才只是看宾客名单才提到沈千放,而且是在他感谢沈千放之后顺口说了那么一句,结果被揪着不放。
初桃歪脑袋垫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你不会生气了吧。”
靳予辞没回答,慢条斯理拨了她脑袋,然后起身。
初桃拿他没办法,只好屁颠颠跟过去,小狐獴不知所措,也悄咪咪跟在两人后面,她看见靳予辞进了卧室,不由得加快脚步。
门刚推开,靳予辞不知何时就堵在门口,肩膀挂了条洗浴毛巾,深邃目光轻飘飘扫下来,“我要洗澡,你跟过来干嘛。”
“哦……你要洗澡吗,那我不打扰了。”
自知心虚,初桃和狐獴打算全身而退,后衣领被男人的长指慢条斯理地勾住,稍一用力,她跌跌撞撞地,后背落入他怀里,靳予辞一只手掐着她,反手摁在墙上,逆着光的五官轮廓幽暗模糊,嗓音轻轻袅袅的,“哄我。”
“啊?”
“陪我一起洗。”
初桃感觉腰际被重重掐了下,她不由自主攀附他的肩膀作为支撑,额头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吞吞吐吐,“我能拒绝吗。”
“可以。”
“那我拒绝。”
“拒绝无效。”
“你不说可以吗?”
“你可以说拒绝,但我不答应。”
至于能不能拒绝到,那就看他的意思了,靳予辞低哼一声,往常都是将人公主抱起来的,这回掐过她的腰际,将娇小的身子往肩上一丢。
初桃被迫攀在他的肩上,摇摇晃晃的怕掉在地上,“靳予辞……”
每次都叫他的名字,老公两个字烫嘴吗。
靳予辞带她走之前,看了眼地上蹲坐的狐獴小兄弟。
这狐獴早绝育了,狐生已没有任何牵挂,估计好奇他们人类为何这样,两只黑溜溜眼睛好奇地张望。
靳予辞把门关上,没让它继续观看少儿不宜的画面。
浴室里。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落下,迷雾弥漫笼罩,窗口玻璃愈发模糊,外面
的晚景只剩几个星星点点的光。
像是六年前那般,靳予辞把初桃放在飘窗台上。
“冷。”她倒吸一口凉气。
靳予辞在某种事上十分粗鲁不近人情,有时候又格外体贴温柔,在她的注视下,不急不慌褪下衬衫,折叠当垫子放在台子上,让她继续光着坐下只是不再冷了。
随后捧过她的后脑勺,一点点索吻,不急,像是饭前点心,故意吊着胃口。
初桃想说的话都被吞没了,迷迷糊糊中她小声叫了句“老公”。
隐约能听出她在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没生气,但有点火大。”靳予辞靠在她耳际,温热气息萦绕,长指沿着她的膝盖往上,一边说一边像是找准目标似的探深,“需要你来灭火,桃桃。”
他对她生气不起来的。
他只是在某一个时刻,为他们失去的六年感到懊恼,当初真的只能那样了吗,如果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守护她的人是他而不是沈千放了。
靳予辞说感谢是真心话,讨厌沈千放也是真的,他无法容忍其他男人代替自己守护她的位置,哪怕名不正言不顺。
初桃被弄得吸了口气,眼角洇红,情不自禁去抱他的胳膊,“你的手能不能慢点……”
“我能亲你吗。”
“刚才不是亲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