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行了。”她咬唇,“我怕你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
她真的在担心。
因为那年冬天他赛车出事的原因就是状态不好,养病期间心绪漂浮不定,这些可能和宋寄有关系,她刚才不小心拿了宋寄的乐谱,怕让他触景生情。
初桃单纯得没有想到其他方面,看他一切正常放下心来,“没事就行,我去睡觉了。”
“就这样走了吗。”
“那还要怎样。”她转过来,男生琥珀色瞳孔倒映着她温静的小脸,“要晚安吻吗?”
她今晚简直要人命。
天真无知地来勾引人。
靳予辞放开了她,再这样下去,他很难保证在这样
的夜晚下不会对她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男生克制力再好也禁不住三番两次的挑火,偏偏她自己不自知,漂亮脸蛋微微仰起,似在等待他。
“不要了。”靳予辞嗓音经过克制后变得沙哑暗沉,“明天再亲。”
她一知半解地,没弄懂他怎么回事,“哦……”
“我怕亲出事。”
“什么事。”
他快要拜服给这姑娘了,她是一点都不懂吗。
靳予辞摁了摁眉心,继续压着对她的那股火儿,朝侧后方指了指,“看见那张床了吗?”
“嗯?”
“我怕亲着亲着,把你摁上面做了。”他和她隔着有几十厘米的距离,气息却危险地逼近,眸底暗沉得像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吞噬。
初桃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两步,朝他看看,“那你刚才难受也是……”
也是因为在音乐室弄的吗。
不是,他们又没做什么。
只是保持同一个方位亲了下,她哪能想到他会这样,轻而易举地就会发生异样。
“不好意思。”初桃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玩过火了,一边说一边退,“我离你远点,拜拜……”刚才的晚安吻就当她没说。
像是逃脱陷阱一般那小步伐迈得飞快,却在开门的时候被男生的长腿追上,靳予辞反手将她捞来,摁在墙板上,一只手捧着她的后脑,肆无忌惮吻了下去。
初桃懵懵然。
不是会难受的吗。
靳予辞的吻从不克制,一直蛮横像是将人生吞,咬着她柔软的红唇,撬开贝齿汲取一寸又一寸的呼吸。
“好……好了……”初桃的声音被吞没着,不由自主抓着他的衣服,声色细细碎碎的,“你不是难受吗……”
他停下来,双眸对她早已不再掩饰,是明目张胆的欲,“不亲你更难受。”
想过了,就算难受还是想亲。
就算再冲个冷水澡也不想放她轻易走,明知放纵,仍旧沉迷。
看她被吻得气喘吁吁的,靳予辞低笑,“你好笨,怎么这么久了还不会换气。”
“我……”她哑口无言,“我不会。”
这些事情,她的反应比较迟钝,未谙世事。
“你有没有感觉?”他循循善诱,一步一步引着她的思维走动。
初桃完全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感觉。”
“没有吗?”
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眸子抬起,摇摇头,她会有什么感觉。
自家姑娘纯成这样,靳予辞太想引导她后续的事情了,又舍不得对她轻易下手,按捺着心绪,“以后就知道了,去睡觉吧,晚安。”
“嗯,晚安。”
初桃羞过的脸颊温度就没褪下去过,走的时候像个溜走的兔子落荒而逃,心跳止不住地快,她真的不理解他所说的是什么感觉,但他刚才亲她的时候,她确实有一种奇怪的异样。
说不出来,明明是靳予辞说难受,她好像也有一点。
初桃并不排斥和他的任何亲密行为。
从拥抱到接吻,再到更亲近的,她都不会排斥,甚至带有好奇和隐约的期待感。
回房间洗澡的时候,初桃看见褪下去的小裤上洇的痕迹,瞳眸不禁放大,红着脸给洗了。
她不淡定了,终于明白靳予辞话里是什么意思。
是这种感觉吗。
好奇怪。
关了灯,沉浸黑暗中,初桃枕在软乎乎的枕头上,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一想到靳予辞,心乱无神,思绪乱飞,情不自禁用被子盖住小半张脸。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逐渐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