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也不用你干活了,就在这给我写检查,把详细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写下来,反省一定要深刻,要不然你就哪来给我滚哪去,我们乘组不要这种愣头青!”
齐爱国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足足得骂了十多分钟。
“是~”萌新小汪警官委屈巴巴的点头,被骂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原本毕业的时候兴致勃勃,和室友们畅想未来的职业生涯,当刑警抓犯人威风凛凛,结果没想到被分配到了乘警队。
就这小汪警官也没气馁,一直在心里头给自己打气,觉得自己是科班出身,那肯定就能办个大案,然后得以调到刑警队。
结果谁能想到啊,刚上车第一天就出现这事,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原本平常挺和蔼的齐叔,这怎么一上班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齐爱国瞧见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也不管他,谁上班不得受点委屈,记忆中自己(原身)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老子还是堂堂的段长呢,那不也被师傅狠狠的磨砺了一番。
要不是和汪永革有点交情,才懒得管他呢!
“小郑,没事干了,少在这旮沓看热闹,赶紧到车厢里巡逻去~”
“好嘞师傅!”正在看热闹的郑红星,像逃跑一样赶紧离开。
原本也没发现啊,这师傅咋这么吓人呢,得亏之前没惹什么大祸,要不然挨骂的可就是自己喽。
列车长陆红星和齐爱国坐在紧挨厨房的餐台这,瞧了一眼那边正较劲的汪新,回过头后小声说道。
“爱国,你也是真不怕得罪人!”
“切~”齐爱国一撇嘴:“他爸又不是我领导,再说汪永革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他都得请我喝酒!”
“说的也对,玉不雕,不成器!”
“老陆,话说你家老大是不要考大学了,现在恢复高考那可是个机会,考上以后一出来那就是干部,顶你老陆奋斗20年~”
俩人坐在这聊了会天……
下了班之后,深受打击的汪新在单位开会时都浑浑噩噩,有些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面对邻居们打招呼,也只是勉强的招了招手。
然后进屋回了自己房间,直接躺到了床上。
而这边汪永革下班回来之后,那是既当爹又当妈,这也算是东北好男人了,像他一样在妻子死这么多年,害怕儿子受委屈一直不续弦的,整个宁阳市那都凤毛麟角。
而且自己在家都是糊弄,但是儿子下班回来,那桌上可是有荤有素,鸡蛋炒大葱,青椒土豆丝,还有切成两半的几個咸鸭蛋,再加上一个猪肉炖土豆的时候。
那小味儿,挠一下就上来了!
不过放好碗筷之后感觉奇怪,按照以前做好饭之后,自家那个小兔崽子肯定早跑出来了,今天怎么没动静呢?
解下系在腰间的围裙,朝着西边的卧室走了过去,一进去敏锐的察觉到了汪新可能心情不好,是不是工作遇到了什么困难。
不过倒是也没多问,而是催促着儿子出来吃饭。
“赶紧,都好饭了别在这躺着!”
汪新为了上班还特意弄了一个支棱的发型,结果现在跟个鸡窝一样,从屋里走出来闷闷不乐的坐在餐桌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低头扒拉着饭。
原本汪永革不想管,但见此情景实在也看不下去,夹了点菜放到儿子碗里。
“到底怎么回事啊,瞅你这不对劲呢,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
小汪还挺有自尊心,原本并没有说事情的经过,但小鸡仔怎么能斗得过老狐狸。
三两下汪永革就把话套出来了,听完具体情况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汪新,心里头觉得是不是真的把这小子惯坏了?
“啪!”放下手里的筷子,边起身边说道:“儿子,你先别吃了,我再去整两个菜!”
“爸,都挺丰盛的了,这些都已经吃不了,您还要整啥呀?”
汪新说话时指着桌子上的肉,脸上的表情多少也是有些受宠若惊。
而正在系围裙的汪永革,听到儿子的话直接就白了他一眼。
没好气道:“想啥美事呢,你以为老子是给伱做呀?”
“赶紧的去供销社买点罐头,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肉,顺便再买两瓶西凤酒!”
“爸,咱家等会来切(qie)吗?”汪新还是有些懵逼。
汪永革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头一直在默念“这是自己亲生的”几个大字。
“让你去你就去得了,哪那么多的废话,惹了祸我不得道歉,等会把你齐叔叫过来吃饭~”
“啊?”
“啊什么啊呀,赶紧去吧!”
“哦~”汪新回屋拿上外套,又到抽屉里找了些钱和粮票,离开家门去供销社买东西。
二十多分钟后汪永革做好饭,和桌上的加一起凑了八个菜,解下围裙吩咐儿子去叫人。
汪新只能扭扭捏捏的来到齐家。
“咚咚咚!”伸手敲了敲门。
这边沈大夫在厨房正和面准备包饺子呢,这也是铁路家属的常态,平常在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有点什么好的都紧着出车回来的丈夫。
听见敲门声也腾不出手,只能是冲着屋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