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他如今的级别,在武将的队伍里也占不到前排,所以袁文绍偷偷的打了个瞌睡。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听到这话文官队列当中,瞬间就出来一个人。
“臣,御史台熊本立,有本要揍!”
赵宗全原本屁股都抬起来了,一听这话只能又坐下来。
略微有些不耐烦。
“讲!”
“臣,要参五城兵马司都指挥同知,永定伯袁文绍!”
“我艹”袁文绍一听自己被参了,原本正在那打酱油呢,那瞬间就变得精神无比。
奶奶的,这个“臭狗熊”可是大娘娘那边的人,自己怎么还被他抓到短处了,按理来说最近没犯什么错啊?
“嗯?”御座上的赵宗全眼神也变得犀利。
因为袁文绍能想明白的事,他自然比谁都清楚,如今太后垂帘听政,刚登机那会还算勉强融洽,如今随着自己逐渐坐稳位置,两方便多有摩擦。
心里边不免有些后悔,不应该把禹州的心腹都派出去平乱,怎么也应该把顾廷烨留下。
“熊卿家要参何事?”
“启禀陛下,南城兵马司的巡捕,昨日当街打死了一个卖菜的小贩,原因就是因为在收保护费的时候,那个小哥没能拿出钱来~”
“启奏陛下,臣也要参袁大人,五城兵马司整日里肆无忌惮……”
袁文绍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瞬间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但实则明眼人都清楚,这是大娘娘发力了。
而一向上朝都是小透明的盛紘,见自家女婿被围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帮忙说句话还不敢,只能扭头看向身后的儿子长柏。
盛长柏虽然在为官不到一年,但是却看的非常清楚,这点小事根本是伤不到大姐夫筋骨。
所以默默的摇了摇头。
“哦~”盛紘非常听话,回过头后便低头不语。
袁文绍其实也没太在意,自己这也属于无辜躺枪,五城兵马司乱七八糟也不是自己造成的,当年两王斗争的时候,哪天不得死点人,也没看这些御史闲的蛋疼上奏。
参自己无非就是大娘子对官家表示不满,谁让这老赵多少有点不讲究,当初说的好好的,算是过继在老皇帝的名下。
但现在这登基之后,好像多少有点反悔了,一直就拖着这件事,而老皇帝谥号仁宗,在位几十年确实以仁德著称,对于臣下特别宽容。
由此这帮人趁着赵策英、顾廷烨、沈从兴等人南下平叛,自己这个新皇的心腹,就变成成了出气筒。
“永定伯,诸位大人所奏之事,可否接属实?”
“回禀陛下,这些事情臣虽然不清楚,但作为都指挥同知,发生这件不幸的事也确实是有失责,臣愿自罚三年俸禄补偿给那受害者的家属!”
袁文绍这也是避重就轻,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现在不是一把手,别把什么事都算我头上。
“咳~”纱帘后面的太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诸位大人,哀家觉得此时怪不得袁大人,既然已经自罚了俸禄,那这件事情也就算了吧~”
“谨遵太后懿旨!”
其实这些大人也明白这事,这事根本伤不到袁文绍,这不又开始进行下一步。
“启奏陛下,如今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一直告病,所以指挥同知的责任重大,臣觉得永定伯毕竟太年轻,不太适合这个职位!,如今这汴京城中治安一天比一天乱,还是另选贤能为好!”
“唉~”袁文绍叹了口气,这个事他确实有些冤枉,甚至想辩解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因为闹事的全都是禹州来的人,赵宗权真正卖力气的心腹,虽然只有沈从兴和老耿等人,真正算起来也并没有多少。
但他们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家庭,七大姑八大姨都要过来享福沾光,兄弟姐妹外加姻亲族人,这些人都是穷人乍富,在禹州时没比老百姓强多少,有些人大字都不识一个。
如今来到汴京城,那豪门的规矩没学会多少,臭毛病倒是跟着学了个十成十。
都以为自己是皇帝亲信,然后身份就高人一等,整日里就惹祸生非,纵马狂奔飞扬跋扈,这都属于是小来小去得了,更有甚者还巧取豪夺。
袁文绍都不记得自己,帮忙擦了多少次屁股,每天简直是不安其扰,都差点去找官家请辞。
每次把人抓了,这边还没等判罚呢,不是这个老耿求情,就是那个小段打招呼,谁的面子都不好驳。
别人还多少收敛点,就沈从兴那几个小舅子,他们最不是东西,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整日里都恨不得横着走路,就认为相中人家的宅子,都快逼的家破人亡了。
想让这帮人适应权贵的生活,恐怕最起码还得一个一年半载。
而赵宗全又何尝不知道这些情况,但他也没什么办法,毕竟现在玉玺还没在手呢,总不能自断臂膀吧。
翁声道:“此事暂缓,再给永定伯一段时间!”
“臣…”
“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
赵宗全直接起身一挥衣袖,一脸不愉快的走了。
生气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