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齐嬷嬷来到陶然居,进入正房和袁文绍直奔主题道:“启禀公子,刚刚大夫给大娘子诊断过,风寒现在已经好了,您以后不必再过去煎药~”
“要不要在多喝几副药再巩固一下,现在可正是换季的时候,别再着凉了什么的~”
袁文绍故意一脸关切的说道,其实心里都憋着笑。
而真齐嬷嬷闻言,那吓得是连连摆手啊。
“不不不,二公子,大娘子真的已经好了,这个药没有必要多喝!”
“行吧~”
袁文绍看起来像是很勉为其难,仿佛一副为母亲着想的样子,其实他也快撑不住了,这两天都总打瞌睡。
再说休这么多天也得去上班,刷完“孝子”的人设,顶头大boss还给升了官,这工作可不能丢了,袁二爷挺喜欢这份治安巡逻的。
心里还有长远的打算呢,计划着等往上提两级之后,改变一下收“贡费”的制度……
“参见大人!”衙门里忙碌的兵丁见到来人,全都规规矩矩的行礼。
袁文绍友善的摆了摆手,他对手下的兵丁素来和蔼,有什么事都是朝着那几个班头说话,气急了都有动手打人的时候。
但对这些底下的巡捕,却是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关心道:“小江哥儿,这天气越来越凉了,去巡街的时候多添两件衣服,一家四五口人全靠你呢,这可不能再病倒了!”
“多谢大人关心~”江巡铺那叫一个感动啊,说话时眼眶都红了。
这也是为什么衙门里这百八十号人能够归心,在衙门当差那么多年,也经历三四个大人,很少有像小袁大人这么关心兵丁的。
从来不克扣大家的饷银,而且还时不时的加餐,赏钱也给的足足,大家只要有什么难处,小袁大人都会出手帮忙,这样的顶头上司上哪找去?
就连同僚赵靖远家里老父亲病重,实在拿不出什么钱请大夫,袁大人得知后特意帮忙垫的药费。
其实袁文绍这也是收买人心,他不缺那百八十贯铜钱,所以没必要喝这帮底层巡捕的兵血。
其实上头有发炭火,但实际上到经承所里都不到原有份额的一半,剩下全让那帮王八蛋给贪了。
想到这扭头吩咐道:“荣保,回头拿我的响银去买点炭火,给大家的班房里面多添点,现在马上就快要下雪了,可不能让兄弟们冻到~”
“是,公子!”荣保在一旁点头答应。
“多…多谢大人体恤,我替兄弟们谢谢您了!”
之后小江巡捕把这个好消息回去一说,那些兵丁全都沸腾起来,这些人别看平时在街面上威风凛凛,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底层,特别容易满足。
“哇,多谢大人!”
“还得是咱们袁大人,之前那个大贪官老张,哪还给咱们添炭火呀,他不减就不错了~”
“唉,可不是吗,去年冬天我差点冻死,班房里那都结冰了,袁大人要是早来一段时间就好喽~”
这边袁文绍坐在厅堂里,也就是自己的办公室,听到外面山呼海啸的声音,脸上也不由的露出笑容。
之后襻膊挽在臂间,披着貂毛做成的披风,但依旧感觉还是有些冷,下意识的往手上哈气,然后相互交错的搓一搓。
“荣保,今年还没下雪呢,这怎么就这么冷,这天可说变就变啊,话说伯爷他们到哪了?”
“昨天有下人来传信,今天晚上就能到汴梁,就是在扬州盛府出了个小事…”
说到这荣保停顿一下,脸上表情有些蹉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应不应该说。
袁文绍见状直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干嘛呢在这?”
“你我都是吃刘妈妈奶长大的,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有什么话直接说呗,要真说错了大不了我就揍你一顿~”
从小俩人一起长大,荣保自然知道公子是在开玩笑,憨厚的伸手挠了挠头。
“是这样的公子,听回来报信郑小哥说,前几日在盛家给大娘子送聘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插曲!”
“那边府里的少爷玩投壶,要不是咱们伯爷阻拦了一下,差点都把聘礼给输了!”
“怎么回事,是顾廷烨出手了?”
袁文绍皱着眉头,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按理来说顾廷烨是个聪明人,应该犯不上得罪自己呀。
“啊?这和顾小侯爷有什么关系?”
“不是他,那是谁赢得,总不能是我那个好大哥吧?”
俩人听到对方的话,都处于懵逼的状态。
荣保先帮忙倒了一杯热茶,顺带也给自己也添了一杯,坐在椅子上润了润喉。
之后才娓娓道来:“听说是大奶奶娘家的一个远房堂弟,这次不知道为何也去扬州~”
“我也和朋友打听过,这和章怀民就是个纨绔子弟,整天在城里混迹勾栏瓦舍,但就是投得一手好壶,三两下就把大娘子家的那个庶弟……”
这边袁文绍脸色已经越来越黑,这世界修正力也太强了吧,没有顾廷烨在里面掺和,又冒出来一个章怀民,关键他算什么东西?
“啪!”最后干脆不等他说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