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行当的钱,便是安克结这些人的背后之人,他利用这些被骗来的银钱,再投放到高利贷,赚来利息。直到两个月前,这笔钱突然消失了,是不是他拿着这些银钱彻底跑了?”
一切异常的轨迹,如今看来,都有了影踪。
两个月前,这笔银钱消失之后,安克结这些人一开始还能够勉强支撑着,但是撑到后面,便实在撑不住了。
安克结那处宅子即便卖了,也不过是三千贯而已。
他的家资肯定不够偿还这七八万贯的欠银,与他同样境况的,还有其他三户人家。
一旦这件事被爆出来,他们四户所犯的便是重罪,抄家流放都是轻的,就像萧晏行所说的那样,杖打一百,便是活生生将人打死。
不管是前路还是后路,都是断头路。
于是他们在绝望中,选择了自尽了断。
“这样一个庞大而漫长的骗局,并非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布下,”萧晏行一点点剖析着争个案子的脉络,就像是原本已经一棵树的树根,突然被挖掘而露出。
此刻这根树根地下,乃是盘根次节的。
“首先这个人必须十分有身份有地位,这样才能笼络一批像安克结这样的富商,利用他们对外吸纳一批银钱,甚至在出事之后,安克结这些人也觉得自己无法逃脱,甚至连报官的念头都没有。因为此人权势极大,连官府都管不了。”
谢灵瑜听到此处,突然轻笑了声:“我怎么觉得,这样的身份地位,本王倒是挺符合呢。”
她与萧晏行和柳郗都甚为熟络,早已不会在他们面前自称本王一字。
而她之所以会说这样一句话,其实是在暗示他们两人。
能够在长安有如此大权势,堪称能够一手遮天的,其实并不算多。
她的那几位堂兄,只怕便是了。
圣人的儿子,堂堂一品亲王,这样身份和地位,若当真有他们其中之一牵扯在里面,还真有可能布下这个局。
只不过这么一大批银钱,他们会用到什么地方呢?
而自古以来,只有一件事才是最需要花钱的。
带兵打仗!
一个皇子岂会需要带兵打仗呢。
除非他……
谋上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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