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地灵的地方啊。
到了第五日清晨,我们一行人正在院子里打拳,门口就缓缓来了一个道人。
这道人看起来三十来岁,身上的道袍和龙虎山稍有差别,龙虎山多为浅灰或者蓝灰色。
而这位道人穿了一身灰白色的道袍。
一进我们的院落,和我四目相对,他就笑了笑说:“院门开着,我就走进来了,没有打搅到你们吧。”
东方韵娣的声音在我身后提醒道:“这位是武当这次来的代表,他叫黄信亭,是当今武当掌门人的大弟子,也是公认的武当下一任掌门人,目前五段天师的水准。”
“不过他有一身出神入化的自创剑法,欧阳震悳曾评价说,单论剑法,无人出其右。”
我愣了一下说:“这么一说,我都想试试我的天路十六字诀能否一较高低了。”
和东方韵娣说完,我才起身对着拱手半天的黄信亭说了一句:“原来是黄道友,失敬,失敬。”
黄信亭则是摆手笑道:“宗大朝奉言重了,我只不过是替家师来凑个数而已,这江湖大事儿还得看荣吉和龙虎山的。”
东方韵娣在旁边也是搭腔说:“黄道长,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武当实力雄厚,只是深藏功名罢了。”
黄信亭连连摆手。
我就问:“黄道长登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找我?”
黄信亭说:“是这样的,宗大朝奉前些天一剑破天象,惊动了江湖,家师也对其中天象倍感兴趣,所以想在三月三天机大会之后,请宗大朝奉去一趟武当,家师想要与宗大朝奉探讨一下道法精髓。”
我对这些没兴趣刚准备拒绝,黄信亭又说:“家师还说,如果宗大朝奉能够驾临武当,那我们便将术法天录两页缺失奉还。”
术法天录缺两页?
难不成不是荣吉加上龙湖山的就齐全了吗?
见我露出惊讶的表情,黄信亭继续说:“《术法天录》,江湖人都以为荣吉和龙虎山各得一半,却不知,还有一页在分书的时候,落在了我们武当手里,龙虎山、荣吉分书之人对此事也是只字不提。”
“宗大朝奉难道不想知道其中的因由吗?”
黄信亭这话倒是唤起了我的兴趣,我便说道:“三月三后,我可登武当,只不过具体时间,还得看到时候的情况。”
黄信亭点头说:“明白。”
说到这里,黄信亭忽然微微一笑说:“我刚才听说宗大朝奉想要与我切磋,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比试一下,不过咱们提前说好了,只比剑招,不比修为。”
东方韵娣立刻说:“欧阳震悳都说你剑法无人能其右了,你和我们大朝奉比剑法,不是欺负人吗?”
我拦下东方韵娣说:“不打紧,我们只是切磋,胜负不要紧,重要的是切磋。”
黄信亭笑了笑说:“没错,胜负看的太重,不利于修心。”
我们两个也没有用剑,而是找来了两根长度相当的树枝,而后我俩便站到了院子的中间。
同伴们也是纷纷站到了屋檐下开始围观。
黄信亭抬手道:“请。”
我也不客气,挥着树枝一个天路十六字诀的“打”字诀就用了出来,树枝猛挥,左右快打。
黄信亭手腕翻动,树枝也是动了起来。
随着树枝的摆动,他的身体微微扭动,脚下步子不紧不慢地迎合着。
一瞬间我们便过了数十招。
黄信亭防的滴水不漏,让我倍感压力。
忽然,黄信亭在防下我一招后,树枝猛敲我的树枝,趁着我树枝向下的间隙,他把树枝对着我的胸口刺来。
这一剑刁钻而又迅猛,我也是立刻变化身形,“游”字诀动了起来。
我的身体灵动躲过了这一剑,可黄信亭一只手背在身后,脚下一蹬紧随其后。
我的游字诀被他剑招缠得死死的,我根本游不起来。
此时的我,就好像一条被渔网捕住的鱼,极难脱身!
这黄信亭的剑术,还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