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长公子前来,臧空笑着点点头,便让人相请。 进了营帐,叶信笑容灿烂,抱拳道:“信儿见过空叔,叔父练兵辛苦了。” “好了,过来坐,喝茶。”臧空招招手让叶信坐在对面,为他倒上香茶。 “说吧,要人还是铠甲马匹?我这里事情不少,没空跟公子你闲扯。”等叶信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臧空便笑问道,对方来的目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空叔,这……”长公子挠挠头,很快便接道:“信想要三十套全服铁甲与马铠,穿云弓四十副,再来三十匹驮马,叔,你在西凉打过仗,最好能给两个向导。” 臧空听了连连摇头,手指点点叶信:“长公子,你还真是够爽快。” “那不是到了叔您这儿吗?我要客气了,叔您到时候又说我。”叶信笑道,也只有在当年的老十六什众人面前,长公子才会如此,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去,把尤滔和段平给我叫来。”臧空点点头,想想就对营外交代。 “说好了啊,暂借你训练士卒的,西凉回来,可要立刻还我。” “叔父放心,那些装备,小侄要是立了军功,双倍还给叔父。” “行了,送你了。”臧空稍稍压低声音:“这也就是我,换个人可没那么多。” “嗯,空叔厉害,小侄感激!”叶信先是一笑,随即正色道:“空叔,凉州之地,我没去过,听车儿提起,好像地面都要硬一点,什么军阵最为适用?” “记好了,到了凉州,倘若与敌正面对冲,速度最好放到八成,用龙翔阵最佳。若是急行军,休息的时间,要比在并州提前五里,冲击队形嘛,拉得开一些……” 臧空点点头,便不厌其烦的为叶信解释起来,长公子听得聚精会神,一字不落。 不多时,两名向导也到了,是臧空从九曲带来飞云,专门训练侦察营的尖兵。二人见将军与公子说的热切,也加入了进去,不觉两个时辰过去,叶信尤自精神奕奕。 “好啦,快回去吧,我这还得睡一会儿。他们两个,出兵之后再与你汇合。”臧空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道。 “哎!”叶信干脆的答应,起身要走,忽又回头。 “放心,我派人给你送去军营,快去吧。”臧空挥挥手,叶信笑着施礼走了。 长公子一走,臧空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谓二人道: “将军有历练公子之意,但马将军去,西凉局势不稳,一旦有危险,你二人在公子身边,知道如何做吧?” “将军放心,我等就是百死,也要保长公子安全。”二人异口同声。 臧空却是摇头,压低了声音:“这些本将军还要交代你们?” 说着话,他起身到了营帐角落的木箱之前,打开取出一个药瓶,又走了回来。 “这是李云配的迎风倒,中者立晕。长公子的脾气和将军一模一样,当真到了危急关头,你们都是老兵,哪怕触犯军法,也得给我把公子好生带回来。” 尤滔点点头,神情变得极为坚定,将案上药瓶塞入怀中:“将军,我知道怎么做。” “去吧,睡一会儿养养精神,把军务交代好。”臧空挥挥手,二人起身离去。 “娘的,都憋着招数阴人是吧?给我等着,待我军休整完成,有你们好看。”一阵喃喃自语之后,臧将军直接倒在了羊毛毯上,几乎是同时,鼾声响了起来。 从飞云骑离开,叶信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奔到了贾诩府上。见廷尉未醒,他也不让下人通报,肃手站在院中等候,目不斜视。 天光渐渐亮了起来 ,听见房中主人起身的动静,叶秋立刻道:“军师,长公子求见。” “嗯?公子前来,怎不早报?”贾诩的声音传出。 “军师,公子不让,已经在院中站了半个时辰了。” “请到偏厅,我更衣就来。” 叶信听了也不去,只在门前等候,待贾诩出门,便上前施礼。 “师父,徒儿受命前往凉州,今日要随甘宁将军起行,特来聆听师父教诲。” 贾诩点点头,叶信立刻上来扶着臂膀,师徒二人进了书房。也不用下人,长公子自己烹好了香茶,端在案上放好,这才后退两步,肃手恭立。 “坐吧……”贾诩一眼,叶信方坐在对面,腰身挺得笔直。 汉末的跪坐,轻松之时,可以坐在双脚脚跟之上。但师父教徒弟,父亲教儿子绝不一般,身躯要与小腿成直角,不可有丝毫懈怠,尤其是师父面前。 比如贾诩要在屋中与人对话,叶信随侍在侧,只能待在屋外,除非师父允可。 “信儿,凉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