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乡,汉军大寨,皇甫嵩正与帐下诸将齐会,商讨对敌之策。 “中郎,这波才每日只是挑战,要与我军斗将,无非是要借那管亥张牛角之勇来挫我军锐气,如此我军这里还能支撑,可长社朱中郎处……” 副将姜秀出言道,黄巾之中有所谓“前四将”,皆是弓马娴熟武艺高强,波才每日都来挑战。那管亥张牛角的确勇武,唯有纪灵与之一战可平分秋色。 昨日少将军皇甫林上阵与张牛角对战,武艺并不输人,却输在了经验上。被张牛角假败诱敌,管亥冷箭偷袭,还好皇甫林反应快,一箭只射在肩窝。 “波才确有此意,可眼下形势,他是吃透我军不敢轻动。否则老夫这一路一旦有所闪失,黄巾两军就能合力攻打长社,公伟兄势必难当。”皇甫嵩颔首道。 中郎不能打?当然不是,原因被叶欢说中了,党锢之争令得军队缺少粮饷装备,日常训练都保证不了。中郎深恶痛绝,才会在原本时空一年之后上书。 “波才此举便是阳谋,就让勇将消耗我军士气,但那管张的确厉害。”说话的乃是宛城太守孔铸,黄巾乱起之后他起兵勤王而来,此时纪灵正是他麾下。 “他们厉害?他们厉害是因为悦之不在这里,他若在,什么管亥张牛角,什么黄巾前四将?能轮到他们逞威风?”安南将军吴云恨恨的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悦之要在,波才就不敢与我军斗将了。”翎军将军方俊接道,他们武艺不如管亥等人,可叶欢在江夏给众人留下的印象太深。 “二位将军口中悦之,莫非是定边叶郎?他真有传言那般厉害?”孔铸之言问出了不少人的心声,护乌桓校尉冠军侯,毕竟未曾亲见其勇。 方俊嘴一撇正要出言,纪灵急忙抢在前面:“太守,二位将军言下无虚。冠军侯叶欢有万夫不当之勇,灵远非其敌,他若在管亥张牛角,蝼蚁尔。” 闻听纪灵之言,满座不识叶欢者皆惊,纪灵的武艺是在阵上展现过的。 “这小子又岂止武勇惊人,我麾下那两千禁军骑军是他当年讨伐江夏之时练的新兵。他们战力如何各位也见到了,告诉你们,悦之只操练了三个月。” 再闻方俊之语,一众不禁连连点头。那两千禁军骑兵数次担当重任,杀敌无算,战力的确坚强。想不到才训练三月时间,那传说中的定边军又该如何。 此时堂中一 片安静,大家在想叶欢再厉害,却也不在此间。 “中郎,中郎,冠军侯到了,冠军侯到了。”忽然亲兵兴奋的声音响起。 “哦?悦之来了?”皇甫嵩面上立现喜色,亦稍稍有些疑惑。 “末将叶欢,求见中郎。”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悦之!真的是你?”方俊吴云满面激动的起身,掀开帐帘迎了出去。 “哈哈哈哈,逸平兄,子如兄,好久不见。”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叶欢大步入帐,众人不由仔细观瞧。果然雄壮非凡,俊俏十分,与传说无异。 叶欢大步来到皇甫嵩案前军礼相见:“中郎,叶欢前来听令。” “悦之你是从长社来的?”皇甫嵩微微颔首问道。 “中郎就是中郎,欢率军前来,岂能不去长社看看黄巾军是何模样?顺便较量一番,人公将军听起来威风,统军稀碎!我还没用力呢,他就跑了。” 叶欢说到这里一脸的痛惜,随即拿起皇甫嵩案上的茶杯咕嘟嘟灌了几口下去:“来得太快,口干舌燥,江由,秦硕,茶没了。” 皇甫嵩见叶欢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哭笑不得,但此刻心中大喜怎会计较?那边江由急忙倒了茶来:“冠军侯 ,这一战杀了多少蛾贼?”二人亦是相熟。 “一心想着抓张宝了,没顾上怎么杀敌,后来抓了一万战俘,我挑了两千做民夫,其余放掉了。”叶欢云淡风轻道,将手中茶喝完又递给江由。 “放掉?八千多人?悦之你也不怕朱中郎治你纵敌之罪?”叶欢之言听得众人瞠目结舌,一场大胜如此轻松?方俊绝不会怀疑,当下便问道。 “我也不想放啊,你给我粮食养他们啊?”叶欢不以为然得说了一句,眼神落在纪灵身上,微笑颔首致意道:“正方兄别来无恙,看样子是武艺大进啊。” 纪灵欣然起身上前见礼:“见过冠军侯,君侯前来,灵又能请教了。” “好说好说,人公将军太软,我听说波才挺硬。” “大哥,你来了。”帐外响起了皇甫林的声音,充满喜悦兴奋。 “子玉,嗯?怎么受伤了?”叶欢眼光看到皇甫林的伤处,笑容不由一凝,快步走了上去。竟是直接去解对方的纱布,口中问道。 “大哥,没事,被敌将射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