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馋人家挣钱吗?你是馋老娘们儿。”
“……”
一阵哄笑过后,有人又高声问道,“张老板,咱们这行当,能干个几年?”
“你多少岁?”
“四十了都,整四十。”
“那感情好,干到退休也能端得住饭碗。”
“好家伙!”
“老板真的假的?”
因为张浩南一句话,工地上的工人们都是热切起来。
别的不好说,但自家老板比“半仙儿”灵多了,他给大家伙儿的行当断个二十年的饭碗,那可不就是“铁饭碗”么。
“基本建设投入,没有四五十年,是缓不下来的。但是饭碗这事儿呢,也不全是手艺的事情。”
“还有啥事情?”
“废话,你们到时候六十岁退休了,谁来接班呢?真当都愿意进工地风吹日晒啊。这老话说得好,一潮水一潮鱼。现在刚生下来,二十年后二十岁,你们中的不少人就是他们的爹妈或者爷爷奶奶。咱们算笔账好了,就以……桂永成,桂永成呢?!”
“这儿,这儿,老板,有啥指示?”
“你现在一个月多少钱?”
“三千。”
“就照桂永成来算,一年算他三万,每年工资奖金啥的都稍微涨点儿。算了,就不涨了,就照一年三万来算,二十年六十万。家里少一个壮劳力开伙,那一年到头水电煤气也用不了两千块钱,二十年算四万,其余迎来送往杂七杂八花个六万,还剩五十万。这五十万,买冰城的房子能一层一买还送个大车库,咬咬牙,买个A6还有剩的。完事儿之后算桂永成命不好,退休了就活二十年,八十岁退休工资怎么着剩下个十万总有吧?”
“万一桂永成寻了几个相好儿呢?”
“你他娘的是国家一级抬杠运动员?”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张浩南这才道,“咱们呢,就是保守了算,也没去论银行利息,还有钞票毛不毛的是事情。就这么个意思,老夫妻两个攒的那点钱,谁家不是紧着孩子开销?咱们就说良心话,就这工地上的活儿,伱要是手里攥着五六十万,你愿不愿意让自个儿孩子上工。”
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都渐渐地散去。
一句话,就让周围围着的工人们陷入了思考。
道理不想不明白,认真琢磨了,就稍微通透了不少。
“对不对?咱们都不用算国家的账,就算自个儿家里的账,你有个五十万六十万,怎么着也得想办法给孩子弄个编制,要不就是稳定点的公家饭碗端起来。这多了不好说,去相亲的行情也不一样嘛。”
“老板说的也是啊。”
“那又回过来讲,为什么说一潮水一潮鱼呢。就是二十年后,你们自个儿的孩子要参加工作了,你们、你们孩子,大部分都不会支持鼓励上工地,除非实在是钱多,要不没着落。所以呢,从我这个大资本家的角度来看,我就得提前布局,为将来做点打算。”
“啥打算?”
“老板有啥招儿没?”
“……”
“……”
“……”
猛啊。
不过很符合老板的做派。
于是工人们突然灵光乍现,想起了重大事宜,有人连忙高声叫道:“老板!老板!你那个生‘龙凤胎’的秘方,能给我一个不?”
“卧槽!对对对,老板,那‘龙凤胎’的秘方能整一个不?耗不耗钱?不会整啥龙肝凤胆吧?”
事关重大,全体员工直接忘了工资奖金未来前途的事情,直接眼巴巴地等着抄“秘方”,“秘方”可太重要了。
家里媳妇儿已经时刻准备着的,更是火急火燎往前挤,场面当场失控。
张浩南是“落荒而逃”的。
武泰安可算是见识到了“群众的力量”。
这力量确实大啊。
奶奶滴!
“他妈的,一个两个的,就他妈知道问秘方。”
骂骂咧咧的张老板灰溜溜地回到冰城,晚上还是“国宴”,有三家公司的代表等了许久。
一是西域屯河投资;二是中投;三是国开行。
国开行的代表是张浩南的小表哥冯君,已经预定了开罗的一个位置,三年后就过去。
现在还在刷资历。
欧洲事业部和中亚事业部的业绩,冯君是随便刷的,冯君的上司也是无比灵活,直接让国开行顺利打开了局面。
尤其是中亚的玉米、大豆、小麦、大麦这四样,在基本建设保障贷款上,做得很成功。
毕竟让他们自己来,怎么着也得给可萨斯坦或者其它什么斯坦的官僚贿赂二三十万美刀。
但张老板不一样,他是“主子”。
可以说世界的美好,很多时候都是无意中发现的。
当然想要拥抱美好,最好路上跟着猛男走。
想要独立自主,起码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那一百来斤肉够不够被人剁的。
此时国际上很多亲中势力,其实都被打击得差不多了,包括北高丽也不例外,所以外交工作到了黎明前的最黑暗阶段。
反馈到经济贸易上,就是成本突然极大地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