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硬件设施设备，大多数人都看得懂。

要是提“嘁哩喀喳”，说它的仓库管理软件，自有的制图软件，那都是白扯。

此时的大多数人对电子软件能卖钱是理解不能的，不能拿在手里，不能称斤论两的，那就是零。

即便打了几次知识产权的官司，也在义务教育阶段阐述了脑子劳动的重要性，但还是白搭。

真正认识到软件很值钱的传统土老板，有一个很大的群体，就是“沙食系”的供应链成员。

从深恶痛绝到意图盗版再到无奈接受，基本都是遵循这么个心路历程，以至于现在集团之间使用的办公电脑其实并没有安装“巨硬”，但还是会有土老板询问这个什么流什么克斯的操作系统要多少钱。

当然一线员工们也很恶心公司的奇葩操作，好好的“巨硬”不用，跑去针对Linux开发应用软件，以至于摸鱼都成了一种精神享受。

这并不是张浩南做的决定，而是“沙食战略部”成立之前，就跟“嘁哩喀喳”讨论过的魔改免费系统软件。

跟政府决策也没啥关系，纯粹是……企业规模太大了。

“紫金科技”很快就会有十万员工，“沙洲兴隆”连锁超市的建设，跟运河工程、高速公路工程、仓储物流中心、农村供销合作社是息息相关的，按照现有的几家“沙洲兴隆”用工规模，未来平均单店员工约一千左右，华东地区一百家店的规模，这就同样又是十万员工的体量。

倘若再把“沙食集团”算上，以及“沙洲物流”的配套企业，“吾家农机”和“长弓蓄电池厂”……

从经济内循环的角度来说，“沙食系”不采购“巨硬”的电脑系统，根本不影响什么。

反正企业用户和一般消费者的应用场景也基本不重合，所以“沙食战略部”便认为可以参考“苹果”，完成内部的软硬件闭合。

唯一要承担额外压力的，就是“金桥电脑”和“嘁哩喀喳”，需要新增一个软件开发事业部。

但怎么说呢，“沙食战略部”的判断是，只要“沙食系”还保持着现在的扩张，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对张老板而言比较大的坑，那就是省府大院不希望张老板甩手不干，也就是不敢不让张浩南把控方向。

这是个一体两面的事情，有张浩南，那么这么干的信心就很足，而且也能坚持下去，甚至还能过得挺不错；没有张浩南，直接投奔“巨硬”，不带半点犹豫的。

当这些深入的东西传递到政务院那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张济深正月十二十三十四就一直在给老单位当跑腿的。

然后“元宵节”这天，还要开个会，政务院先表示了“张浩南同志节日快乐”，然后才进入到了主题。

这次参加会议的人，级别就完全不一样了，从“县长联席会议”，直接变成了“市长联席会议”，刘谌也参加了，他现在政绩刷得太好，以至于最近都是在琢磨论文，再刷对姑苏其他的同志就有点不礼貌。

各地过来共聚元宵佳节的市长副市长，也都闻出了味儿来，今天政务院那边对之前年初八的会议内容，很感兴趣。

尤其是“沙食战略部”提出来的“家用电器下乡，移动通讯设备下乡，交通工具下乡”，政务院问得很细致，两江省这边也做了应答，海岱省、松江市、两浙省，也都一一阐述了各自内部的企业状况。

数据反馈出来的情况就是，两江省农村的市场总量很可观，具备消化很大一部分的产能。

并且在基本建设阶段性成果之后，就能初步爆发出来。

而其中承担桥梁的，毫无疑问，就是“沙食系”的农村市场平台以及长期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