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八门，告张浩南状的，简直跟航空母舰出战一样，全是波次攻击。

再捎带一个张浩南，那还得考虑考虑。

这就导致了魏刚、张浩南的反扑，省内相关部门对陶伟民虽说没有批评，可这种情况下，必然是要收敛做事，很多活动，很多承诺，都没办法那么坚决。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张浩南这条野狗的乱入，此事必成，而因为张浩南跟席雁秋斗了起来，此事可能还会成，也可能不会成，就算能成，也没那么轻松容易。

义阳可以拖一拖普通老百姓的愿景，缓和当下比较艰难的基层干群关系，就算只是缓和一部分地区，那也是好的；姑苏则是打开“姑苏产业园2.0”的概念，凭借这个概念，至少可以哄骗不少外资来姑苏投钱。

总之从姑苏年轻干部们的视角来看，这事儿成不成先不提，态度先摆出来，是打算要做事儿的。

反正省内大佬看魏刚和张浩南那是相当不爽，但又不能干掉他们两个。

陶伟民被拿下，从整个时间周期来看，那就是他得罪了沙城的魏刚和张浩南，然后他就完了。

无法无天！

像中原省的几个城市，姑苏确实当下实力不够，所以经过市政府的几次研究，认为“姑苏产业园”这个概念是很有搞头的，但在跨省市合作上，需要因地制宜，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来考虑合作内容。

而在京城第一波狗叫没被警告的魏刚，顿时知道自己还能继续，当即接受了几个中西部地区媒体的采访。

乡下没毛的土狗子到处狗叫已经成了定局，现在姑苏市内部压力非常大。

此次除开“沙食系”之外，通过雷州“姑苏产业园”这个实际正在规划的实体，想要在有生之年做大官的年轻人跑去建康哄骗了石化公司，将负责农用塑料薄膜生产的负责人拉到一起考察。

既然拉了建康的，索性就又找到了海岱省的农业专家，其中鬼扯的虎皮那就更多了，总之就是有重化工产业管理人员的看好，有海岱省农业专家的认可，有两地政府的通力协作……

最终结果，从小范围来说，陶伟民要搞的“素质教育”就只有四个字跟素质有关，但在舆论上，已经被魏刚定性为“差别教育”，并且魏刚在讲话上，引用的是京城师范大学教育学权威的话。

这想法一出，着实惊到了义阳市的副市长，原来画饼……也能一饼多吃的吗？

但深入思考之后，又根据考察报告认真研究，横竖从里面看到了一个叫“张浩南”的概念股。

牛逼直接吹到十年后，也就是不敢吹个“百年大计”，不然高低就要先弄个公司出来，能不能去松江骗钱就差一个优秀的证券专家去睁着眼睛说话。

期间该吹的吹，不该吹的不吹或者适当的吹一吹，就算画饼充饥，那也是个盼头不是？

两边各取所需，都是“拖”字诀。

“……现如今虽然各省经济发展都很快，但是呢，农村，哪怕是经济相对较好省份的农村中，适龄儿童的辍学率，也还是较高，有的农业县，甚至能超过3百分之三十……”

姑苏市这边协调的干部，总算是开了眼，并且庆幸自己投胎技术不错，投在了长三角。

大概就是压力大，然后因为压力太大，秉承解决不了问题还解决不了你的原则，就把问题源头陶伟民给解决掉。

这哪里是沙城，这怕不是沙巴克城。

可惜真的不凑巧，一是魏刚在京城狗叫的声音有点大，拉低了两江省干部们的档次还有格局；二是在京城的初步接触，反馈都是零。

关键在于他的女人跟张浩南、魏刚同时闹掰，而且不仅仅是闹掰，是直接结仇。

于是整个大夏天，硬要说姑苏官场有什么变化，其实变化不算太大。

没有正面的答复，也没有不积极的回应，总之就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至于说做不成的原因，之后再总结。

没辙，张老板他真的有业绩。

大家都是权威，这边有老干部直接下场狗叫两声，你那边没有，那你就是不行，横竖从群众角度来看，大概就是这么个“真相”。

其中也有两个卫视，两江省的省府大院总不能连电视遥控器都没有吧？

换台总能看到。

对道德没啥要求，对政绩颇有追求的姑苏年轻官僚却很有想法，掐指一算，便表示可以先弄个“学习小组”，组团一起去雷州考察交流，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多地合作，互相交流。

情绪上有点摆烂的样子，总之就是不太看好接下来的一切运作。

“……比如说我们沙城有些纺织厂，很多外地来的‘打工仔’‘打工妹’，因为早早辍学，事实上成为了新世纪的文盲……”

“……既然都说是祖国的花朵，我想……我个人啊，我个人认为，在教育上，要尽可能地缩小差距，而不是进一步增大教育差距，这是对‘科教兴国’的重要补充，甚至我认为，在一定程度，是这个大战略大方针的基石……”

在雷州的滨海宾馆内，张浩南看到某个中西部省份卫视的新闻采访，电视上某个秃头老汉说着中西部人听不懂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