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工折现,村里修路改造还有河沟动工,计工分。一天一个工分,一个工分二十块钱。工分可以直接在供销合作社换农具、饲料、化肥、农药……”
“一部分是村里的,一部分……嘿。”
“骗来了的?”
“的确。”
有点得意的王熙接着道,“另一半呢,有人正好借着这个理由,申请了超额经费。牛里岗村厕所改造项目,化粪池总预算是三十二万,村里出两成,农民自己出两成,那实际上这三十二万里面,有十二三万已经解决了。但经费还是照着三十二万来拨的……”
王熙进来就把烟头摁熄灭,几个老乡赶紧应了一声,猛吸了一口,然后扔地上踩了一脚。
“具体情况具体解决吧。”
“还好吧,至少现在村里环境大为改善,田间地头也多出来不少可以作业的范围。”
有了王熙这话,老乡们顿时放开了手脚,牛肉一口满足地塞到嘴里,然后抿上一口五粮液。
好酒就是好酒,不是喝不惯或不想喝,而是不想记住这醇厚窖香的滋味,记住了就忘不了。
气氛逐渐活络,放开了的老乡们,也是一个劲地说着老家的变化,他们并非是炫耀什么,亦或是奉承张浩南,只是单纯地高兴,只是很朴素地想要分享这一点点在大多数人看来微不足道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