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似乎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马少怎么会有枪,为什么没有人阻止马少开枪。 小腹传来的剧痛,让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怎么会是这样?”军师不可思议地看着安拉克。 “马枪会有规矩,从来不救反贼。你位高权重,难道不知道?” 安拉克沉稳地说道,但谁都能听出他克制的愤怒和憎恶。 马少大喝一声:“你们统统不许动,别逼我再开枪!” 他把枪对准安拉克,高声喊道:“来人!把他们……”. 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已经穿过他拿枪的手背,把手枪打飞出去。 马少惨叫一声,手枪落地,握着受伤的右手疼得蹲下又跳起。 副会长们都松了口气。 原来以为是走入绝境,现在才知道会长已经提前安排,逆转了局面。 有人一脚把马少踹翻,围着他群殴,有人给安拉克倒水,就是没人搭理军师。 脸色苍白的军师,双手捂着肚子,用细微的声音哀求道:“求求你,送我去医院……” 他跪在地上浑身哆嗦,摇摇晃晃随时都要跌倒。 安拉克站起身,蹲在军师面前,皱眉问:“你是外戚,已经位极人臣,我还把第二军指挥权给了你的儿子,为什么你还要勾结马少,非要置我于死地?” 军师强咬牙关,忍着疼痛交代道:“我……一时糊涂……被马少收买……我错了……会长开恩,饶了我这条老命……” 安拉克摇摇头:“我什么都可以原谅,唯独不宽恕背叛。你敢造反那就应该坦然接受后果,别让我瞧不起你,安心上路吧。” 他袖口里突然闪出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安拉克面无表情,一刀刀刺出。 哪怕军师已经断了气,安拉克依然没有停手。 这该有多么大的仇恨,才会如此发泄。 只有安拉克自己知道,军师除了篡权反叛之外,还伙同他的女儿做局陷害儿子戴蒙,让他一辈子蒙羞受辱。 他忍耐了许久,现在终于爆发,狂怒的情绪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 正殴打马少的副会长们都停了手,骇然地看着安拉克的举动,却没人敢过来劝他。 许久,安拉克推开军师的尸体,喘着粗气坐回坐椅。 副会长们赶忙给他递手巾,让他擦满手的血迹。 安拉克示意把马少拖过来,他还要接着处理。 别看马少是阔少,表现的比军师硬气得多。 虽然右手已经废了,又被打得遍体鳞伤,但马少居然能咬牙挺住,一声不吭。 安拉克擦着手,淡淡地说:“我的线人遍天下,你和军师干的好事我早就知道,你暗中布置的枪手,我已处理干净,现在只剩你一个了。猜猜我怎么处置你?” 马少蜷缩在地上,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安拉克扔掉毛巾,接过新毛巾接着擦:“看在你投资马枪会的份上,我给你活命的机会,把你所有银行账户的钱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马少忽然放声大笑,接着朝安拉克啐了一口:“别做梦了,你一个子也得不到,杀了我吧。” 安拉克低头看看名贵皮鞋上的血水并没有发怒,反而笑了:“痛快,像个爷们。那就把马少当作礼物送给林寒吧。” 听到林寒的名字,安拉克的眼神里露出惊恐,他急切地脱口而出:“你这个浑蛋,快点杀了我,我死也不会让林寒看我笑话……” 安拉克把毛巾甩到他的脸上,“你这个傻缺,死要面子活受罪,打不过林寒就应该早点认怂,拿着你的资产逍遥过十辈子都有富余,非要死磕,真特么的有病!” 马少欲言又止。 不是他想找林寒的麻烦,而是林寒已经公开宣布过,哪怕马少跑到天涯海角也会手刃了他,他对林寒反击其实就是为了保命。 但是这话说出来更丢人,马少只能闭嘴。 一位副会长低声提醒:“会长,迎接新娘的时间快到了,咱们是不是取消日程安排,迅速回总舵……” 安拉克摆摆手:“婚礼照常举行,这次联姻对马枪会很重要,或许未来我们也可以动用皇家卫队为我们服务。” 大家听罢感觉很兴奋,也就不再有疑问,迅速给安拉克又拿了一套西装换上。 有人问马少该怎么处理? 安拉克瞟了一眼像死狗一样的马少,冷声道:“把他先看押起来,等我忙完婚事,再好好和他聊,那时候他就后悔还不如现在听话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