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愣神之际,束克法脸上强行堆起一丝笑意,看着林寒道:“小兄弟,对不住,我中午喝的酒劲还没消,没有调查清楚原因,不该对你发火,误会你了。”
剧情反转,现场之人都感到诧异,尤其孔寒梅无法接受,“院长,你说什么呢?他打我时候,大家伙都看着呢,责任完全在他。”
束克法瞪她一眼,他不会为这个害人精丢掉院长职位,虽说孔寒梅的母亲是镇里二把手,但左右不了他的仕途。
哪怕把镇里领导全都得罪了,他也不敢招惹沈青源,一旦被处理,有了劣迹,这辈子毁了。
权衡利弊,沉声道:“刚才接到通知,你被开除了!”
孔寒梅登时傻眼,“院长,你开玩笑的吧?我妈可是……”
“是谁都不行,你不该把病人扔到抢救室里自生自灭,再者,不是有农合报销吗?稍微交个几千都行,你却严重违反职业操守,何谈医德医风?”
呃,孔寒梅竟然无言以对,以往犯下天大的事也没见束克法这么说她,很是不解,问道:“是不是有人向你施压?”
束克法点头,“对!所以医院不能留你这种人!”
“你不能开除我,都是他的错。”孔寒梅强词夺理为自己狡辩。
束克法不再理他,赔着笑脸道:“小兄弟,本院职工素质参差不齐,以后定会加强培训,请你多多包涵。”
“麻烦你在沈署面前替我求求情……”
“你不是要当他老子吗?自作自受!”如果不是沈青源亲自批示开除束克法,他还意识不到自己是谁。
“还有人打我吗?要是没有我可走了!”林寒带着母亲朝外行去。
束克法肠子悔青,急忙拉住杨大柱,让他劝下林寒,而杨大柱表示帮不上忙,甩袖而去。
之前束克法不给他面子,又怎会给他面子。
杨大柱骑着电动三轮,载着林寒母子回小溪村。
“院长,看在我妈面上,你不能开除我啊。”孔寒梅知道不是开玩笑,爬起后抓住束克法的胳膊不停摇晃。
束克法一声长叹,他自身难保,搞不好要坐牢,想到都是眼前这女人造成的,直接将她推开,怒道:“我被就地免职,谁保我?”
似乎想起什么,撒腿朝财务跑去。
“小寒,你挺有本事啊,居然认识市里大领导!”杨大柱一脸欣喜的夸道。
何素芳却忧心忡忡,儿子认识大人物,固然高兴,但打了孔寒梅,她妈可是镇领导,另外,借人之手把束克法二人开除,他俩定不会善罢甘休。
尚没毕业,没有人脉,羽翼未丰,真替儿子担心。
“小寒,把我送到家里,你马上回宋州。”
林寒轻轻摇头,“不把家里事处理好,我不走!”
“一个是院长,另一个是副镇长的女儿,咱惹得起吗?听话早点回去。”
何素芳说出自己的担忧,杨大柱忙点头,“你妈说的在理,就算他们有权有势,胳膊也伸不到宋州去。”
只要不玩阴的,林寒自是不惧,说道:“我有理,能把我怎么着?”
“你啊……一回来就闯大祸……”儿子都是为自己,何素芳能说什么。
小溪村在清水镇北边,三面环山,是典型的小山村,进村的小路还是破旧的土路,坑洼不平。
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林寒有种亲切感。
“小寒他妈,你快回去看看吧。”快到村口时候,一位村民急声说道。
“出了什么事?”何素芳心中一沉,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杨大柱也问咋回事,该村民跟做贼似的四下扫视一眼,忙道:“院墙被推了。”
“谁……谁干的?”何素芳从车上跳下。
“除了那个恶霸,还能是谁?”就算没提名,何素芳也能猜到,肯定是杨福田干的,心急如焚,撒腿往家跑。
可恶!
林寒紧跟其后,杨富田胆大妄为,这笔帐必须清算。
远远的听见挖掘机声音,西边的院墙已被推倒,何素芳眼睛都红了,该死的福田,欺人太甚。
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看着狼藉不堪,她的嘴唇咬出血,浑身颤抖,大步走向正在作业的挖掘机。
她伸开双臂,挡在车头前,厉声喝问司机,院子是不是他推的,后者表示不知道,还警告何素芳别耽误他干活。
“墙根处明显是挖掘机车轮痕迹,而且就你这一辆,不是你是谁?”瞪眼说瞎话,何素芳再次喝问。
可能问急了,司机吼道:“吵吵啥?我是给福田哥干活的,他叫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有本事找他去!”
“你推倒的,你给修好!”何素芳跟对方理论。
“闪开!万一伤到你,不要怪我。”
司机操作着抬起挖掘机铲斗,悬在何素芳头顶半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