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王闭上眼睛,忍了。
他吐完之后已经清醒过来,想想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目无君主,早些年就是杀头大罪。
打就打吧。
而且,他已经领略了神秘警卫的惊人神功。
如果敢反抗,那就不是挨鞭子这么简单了。
警卫不慌不忙落下皮鞭,嘴里还报着数字。
皮鞭打在地藏王身上,每一下都非常响亮,听的侍卫都非常解气。
幕僚长却心惊肉跳,
得罪了邦主,邦主说打就打,根本不考虑地藏王的功劳和以往的情分。
马骁比起他的父亲,手段更恨。
幕僚长不由对马骁又增添几分忌惮。
但是地藏王却心存感激。
皮鞭声音响亮,却没有加内力,都是皮外小伤,说明邦主还是手下留情了。
十鞭打完,马骁板着脸训斥:“你知道为什么要打你十鞭吗?”
地藏王低声道:“属下不该和侍卫冲突,对邦主大不敬。”
马骁训斥道:“不止如此,当前强敌环绕,内部暗流涌动,让你执掌羽林军,搜集情报、暗杀敌首、防患于未然,你却不恪尽职守,天天醉生梦死,令我十分失望。”
地藏王不服,辩解道:“我刺杀了古多邦的九大将领,剿灭帕鲁邦反叛分子,诛杀抗税的地主,为老邦主报了仇,稳定了邦内局势,说我不恪尽职守,纯属冤枉。”
马骁阴沉着问:“那是你过去的功劳,我也奖赏了你,但不代表现在,我来问你,今天各垭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地藏王瞟了一眼幕僚长,道:“属下知道,天仙楼有凶杀案,但各垭城是幕僚长负责治安,这事不归我管啊。”
马骁哼了一声:“天仙楼凶杀案是上午发生的,下午呢?”
地藏王茫然地看着马骁,回答不出来。
马骁看了一眼幕僚长。
幕僚长会意,知道对质的时间到了。
他立刻说道:“下午有歹徒纵火商业银行和侦缉队,打死队员三人,抢走一百万现金,而且还烧掉了银行借款凭证……”
说到这儿,幕僚长刻意顿了顿,含沙射影地说:“一把大火,欠了银行钱的人可以轻松赖账,高枕无忧了。”
地藏王懵了。
他一直都醉醺醺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案件。
地藏王狡辩道:“可是……这还是各垭城内的治安事件,归幕僚长负责,还是和我没关系……”
幕僚长皮笑肉不笑道:“各垭城内是归我管,但羽林军负责全邦的情报搜集,镇压反抗势力,不能说和你没关系吧?”
地藏王张口结舌无法回答。
幕僚长又道:“况且,追查来自外国的凶手,本来就是羽林军的事,你更是承担主要责任。你却假意喝醉,纵容凶手逃窜,说你贪赃枉法也不算冤枉你吧。”
他说的没错,凶手有极高的功夫,进出各垭城如入无人之境,这绝不是各垭城内小毛贼的本事,必然是外来的高手所为。
地藏王犹如五雷轰顶。
幕僚长这是硬要把他描述成和凶手是同伙,非要置他于死地。
他破口大骂:“你真是十足卑鄙无耻小人,凭什么说我贪赃枉法!”
幕僚长不慌不忙地说:“你是不是借了银行五亿三千万天毒币?”
地藏王很痛快地承认,“我为了整修王府借钱,说好了分期偿还,有什么不妥吗?”
幕僚长指了指王府还在建设的官邸:“你动工的架势不小,借来的钱未必够用吧?”
地藏王怒道:“我当然不能完全靠借钱,我有千万年薪,还有邦主给的赏金,你想以此硬塞给我罪名,简直是血口喷人。”
幕僚长气定神闲,继续道:“你说的金额或许对得上,但是如果加上羽林军上下吃喝玩乐的钱,只怕就远超你的能力了。”
他如数家珍地报出羽林军在各垭城内花天酒地的消费。
五十人每天的费用超过一百万,几乎等同于狩猎营地五百士卒一个月的花销。
幕僚长干笑道:“如果加上你每天吃喝玩乐的花费,对了,还有一座酒厂的费用,你只怕永远也还不上银行借款吗?”
地藏王气的直哼哼,恨不能一掌拍死他。
但幕僚长说的都是事实,他也找不出什么借口。
幕僚长叹口气:“为何有人在天仙楼闹完,还要去商业银行和侦缉队再闹事。其实,歹徒是想搅混水,为了替你销毁五亿借款凭证,让你从此无债一身轻。”
他的推理逻辑自洽,证明地藏王有完美作案动机。
地藏王气的几乎要晕过去。
他在各地屠村杀企业主的时候,劫掠来的财富有一半都中饱私囊,所以才有大把的钱可以挥霍。
但地藏王如果说出来就是死罪,不说又无法自证清白。
他犹如砧板上的乌龟,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无论怎么做都难逃一死。
不过,地藏王是江湖老油条,在危急时刻,他灵机一动,使用出比烂的招术。
地藏王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也认为你才是凶手的幕后主使,贪婪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