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褚睢安,刚出二里地,就被褚睢安驾马追上了,所幸没出事。” 说话间,三人到了门口,小厮迎上来牵马。 府里的人惴惴不安一日了,绿娆和阿芙都红着两只眼睛,瞧见人,顿时又是一通哭。 沈兰溪眨了眨眼经,不禁思索,她是不是要陪一个? “对亏娘子无恙,不然婢子都愧对元宝的嘱托。”绿娆擦了眼泪,哽咽着道,“娘子饿了吧,婢子去给您摆饭。” 时辰不算早,祝家三人梳洗后才坐在一起用饭。 一日没进食,眼下心里踏实后,祝煊才觉出饿了,吃饭的动作却依旧斯文有礼。 两个时辰后,阿年才带着人回来,彼时沈兰溪已睡着,祝煊披了衣衫在书房。 “郎君,昨夜失踪的女子都找到了,毫发无伤,小的让人将她们送回了营地,寺里的僧人与沙弥一个不落的都带回了大牢,与那些捉到的贼人分开关押了,裴娘子带着一队人马去了云香寨,那族长没等事情败露要逃,就被裴娘子活捉了,眼下寨子里的人都已控制住了,没闹出乱子。” “嗯,你用过饭去歇息吧,让阿越来一下。”祝煊道。 “是,郎君。” 不多时,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在书房外叩门。 “郎君唤小的来有何吩咐?” “有一事交与你做。” 夜色深,难民营里却是篝火热闹。 昨夜遇见贼人,赵五水一众兄弟挺身而出,这壮举引得不少人钦佩,你拿五个鸡蛋,我拿三张饼子的前去营帐探望,闹哄哄的没个消停。 李二嫌烦,将那一波接一波的人挡在了帐外,等得那些兄弟歇息好了,才在这会儿点了篝火热闹一番。 今儿城里动静闹得大,夜里闲聊,不少人也说起此事,睡了一整日的赵五水倒是方才听得。 “……说是找到了,在灵西寺。” “人无碍吧?”赵五水问。 话音刚落,有些人面色古怪的相觑,继而嗤嗤的笑,“谁知道呢,就算是被碰了身子,那两位大人难不成还能宣扬出来?” “要我说啊,那祝夫人长得貌美,那贼人当真能忍——” 那人猥琐话尚未讲完,身边坐着的人忽的站起身来,瞬即,肩膀一痛,整个人被踢飞了出去。 “你——” “满嘴喷粪的东西!祝夫人的舌根也是你能嚼的?”赵五水眉目凌厉,哪还有方才推杯换盏时的好说话姿态呢? 围坐着的众人顿时愣住,面面相觑。 “就是!胡言乱语败坏祝夫人的名声,明儿我就去官衙状告,让你蹲大狱!”白桃儿单脚蹦了起来,盛气凌人。 祝夫人是好人,还给他吃糖了! 李二瞧得眉心一跳,生怕他另一条腿也摔折了,赶忙伸手把人搀扶着。 方才还热闹着,眼下一片死寂。 赵五水扫了他们一眼,“用人家的粮填饱肚子,却又在这儿造谣生事,败坏人家声誉,不要脸的东西。” “就是!不要脸!”白桃儿跟着大声喊,狐假虎威四个字只差贴在脑门上了。 阿越冷着脸听完,往那被杖责后下不了床的几个人的营帐走。 黑夜里,他身如鬼魅,悄无声息的绑了那几个人,待得外面狼狈收场的喧嚣声静,刚要伸手拎着那被堵了嘴、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几人回府,动作一滞,转而只身出了帐。 不多时,一道尖叫声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