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方负责抵挡的魏武卒,将约半人高的铁盾哐的一声砸入地上,然后用身体死死抵住铁盾。
盾下,一杆三角阵旗被催动,金色的屏障浮现,将他们包裹。
“注意……”
砰!
一声巨响。
千夫长的命令还没有说完,五百战车就已经撞在了他们组成的阵形上。
五百辆战车的力量是极为可怖,被撞到魏武卒哪怕是用尽了全力,在重甲、盾牌、功法、大阵的叠加之下,仍旧无法抵挡。
在烈马的冲势下,三角阵旗碎裂,盾牌被砸得四处飞散,哐当砸落在地面上。
藏身于盾牌后的魏武卒直接口喷鲜血,生死不知。
一个冲锋就将他们这批魏武卒损失了三分之一。
汤都尉见到这一幕,高兴道:“敌军已破,随我冲杀,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在他命令之下,战车的上的赵兵开始拉弓射箭,用长枪补刀。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们的一波冲杀并没有让这批魏武卒彻底丧失斗志。
魏武卒依旧维持着基本的阵形。
有一名千夫长见这批战车进入了他们预定的埋伏范围,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吼道:“组阵,猎!”
幸存的魏武卒迅速稳住心神,他们利用战车无法灵活转向的弱点,在赵国战车入埋伏范围后,突然从侧翼和背后进行突袭。
他们纷纷以钩枪等武器,捕获敌方车轮,或者干脆用铁棍卡住战车车轮,让战车失去机动性。
然后其余早已等候多时的其余魏武卒,奔袭而至,一拥而上。
战车上的赵国士卒都是精锐,也都是开脉境的武夫。
只是在面对魏武卒极为有序的攻击的方式,轮流消耗他们的体力,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更别说,这些魏武卒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之后,每一个心中或多或少都憋着一股怒意,士气正盛。
熬了片刻之后,战车上的赵国士兵都被这些魏武卒挑翻在车下,乱刀砍下首级。
“胜、胜、胜!”
许多魏武卒砍下敌人首级后,大声长啸着,发泄心中的情绪。
刺死一个魏武卒汤都尉回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五百战车已经死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他和零散的一批人“孤军深入”。
他顿时头皮发麻,意识到了不妙,拨动着缰绳,转身欲逃。
但是他不知道魏武卒实行的军功制,让他的这一身银甲装扮极为显眼,简直行走的大功劳。
许多魏武卒都盯上了他。
砰砰!
汤都尉全身真气上涌,一刀一个,砍死挡在身前的魏武卒。
饶是这些魏武卒再怎么凶悍,修为还是有些低。
在面对先天武夫的时候,他们单独对上丝毫没有胜算。
汤都尉手中所持的长刀重达百斤,每一次横斩,都带着巨大的冲击力。
能够无视魏武卒重甲防御,或杀或重伤。
只是他刚砍死几个魏武卒,又有其余的魏武卒默然冲出。
“这些魏武卒,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要命!?”
汤都尉牙呲欲裂,心中不由的生出了许多烦躁。
面对接连冲出魏武卒,他不得不选择继续硬抗。
一时间他手上沾染了许多魏武卒的血,引起了吴起的注意。
吴起面色一冷,直接策马奔去。
坐在马背上的吴起,骤然俯身捡起地上一把染血的长枪,朝着赵军的都尉枪冲去。
此时,赵军的汤都尉还在应对魏武卒宛如的潮水般的攻势,尽显疲态。
这些魏武卒就像是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一茬。
魏武卒用对付武夫的绞杀军阵,消耗他的体力,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些魏武卒虽然单个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再这样下去,他也早晚交代这里。
架马而出的吴起眼神凌厉。
赵军都尉就如同一只被猛禽盯上的猎物,被他那锐利如鹰眼般的视线锁定。
赵军都尉突然脊背一凉,全身的寒毛都倒竖而起。
眼前寒光一闪。
呼啸声中,一杆长枪破风而出。
原本就已经疲于应对的赵军都尉,一时反应迟钝。
噗嗤!
在猝不及防下,他被长矛刺中了喉咙。
人力与马的冲势合一,这位赵军都尉直接被一枪从马背上挑了出去,然后被吴起强大的臂力如同一面大旗般高高挑起。
大量的鲜血顺着枪身不断流出,赵军都尉身上的气力随着的鲜血的流逝也渐渐消散。
他抓住枪杆的手最终无力的垂落了下来,眼神充满了不甘。
吴起见赵军的战车大部分缴获,意识到时机已到。
他挑着赵军都尉的尸体,朗声喊道:“全军出击,攻破赵军!”
咚咚咚!
急促的战鼓声响起。
战场上所有的魏武卒发出怒吼声,开始朝着赵军冲杀而去。
吴起长枪一甩,将赵国都尉的尸体砰的一声丢落在地上。
突然他全身一震。
只觉得体内的真气莫名飞速运转了起来。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