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转头对两个女儿报之一笑道:“董洋没有说错,他确实没有拿到过一分钱工资。但是……他立下的军令状上面,根本没写任何工资的要求,所以……” 周琴又把头重新转向董洋,带着一丝玩味的口吻对他道:“所以你做得再好,再完美,也不会有工资。” “哈哈哈,老妈,你真是太厉害了,”佩吟忍不住拍起手来,“董洋,就你这样的废物还敢和我妈立军令状,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就是,给你一个空头衔让你嘚瑟一下,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颗葱了啊?”佩凤也不失时宜的插了一句。 望着这母女三人的丑恶嘴脸,董洋没有生气,也没有继续反驳。 他只是微微一笑,风清云淡地拿起水壶,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他放下杯子,朝母女三人扫视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和你们做口舌之争,这水喝得有点多……还是先去厕所交下水费再说吧!” 说完,便站起身来,朝包厢外走了出去。 “流氓,”佩凤余怒未消地对董洋的背影啐了一口,“上厕所就上厕所,还说什么交水费,真是癞蛤蟆装时髦……” 她话未说完,只听见包厢外传来了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抬眼看去。 “你们刚才是谁打伤了我们的服务生?”进来的是几个穿着安保制服,身材高大的汉子。 为首的手上拿着一根胶木棍,在手里拍打了几下,然后用鹰隼一样的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语气有些阴沉地道:“凶手就在你们当中,希望他能主动站出来,然后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把你们统统送到警局里面去吃年夜饭。” 面对这几个凶神恶煞般地安保,佩凤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知道,这些安保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今丈夫郑龙不在,自己这边就三个女流之辈,这可如何是好? 她偷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佩吟,见她只是傻不愣登盯着那些安保,便只好又将目光投向了面无表情的周琴。 周琴察觉到自己大女儿在看她,便转头朝她安慰一笑,同时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朝董洋刚才坐的地方努了努嘴。 佩凤立马就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一下自己那肥硕的胖腿,然后站起身朝那几个安保大声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未禁客人的允许,私自闯入别人的包厢呢?你们经理呢,快把他给我叫来,我倒是想要问问他,这大名鼎鼎的梅园小筑,竟然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那为首的安保闻言冷笑道:“让我们去给你叫经理?哼哼,我不妨告诉你,就是经理让我们过来的……你们打伤了我们的员工,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反而私自将人偷偷带离酒店,你们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杀人灭口?”佩凤听了顿时连声笑道:“就一个下三滥的狗屁服务生,能轮得到让我们去杀人灭口?我知道你们做安保的都学历不高,但也不能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啊?要知道我们在江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尤其是我们家公子……” 说到这里,她有意无意地朝董洋空着的位置看了一样,然后满脸高傲地道:“我劝你们还是快点滚蛋,不然等我们家公子上完洗手间回来,会有你们好看的……” 那为首的安保顺着她的眼神朝董洋空着的位置看了一眼,见桌上放着茶壶和茶杯,又看到旁边还有两个站得笔直的保镖,顿时就对佩凤的话相信了几分。 于是,他回头对后面的一个安保耳语了几句,那安保应了一声,便匆匆地离开了。 很显然,那安保见到带保镖的,知道自己可能对付不了,便让手下喊人去了。 见此情形,佩凤心里不禁暗暗高兴。 “董洋啊,董洋,这包厢里就你身后站着两个保镖,我不把锅甩给你那又能甩给谁啊?谁让你刚才嘲笑我,等一下我就让你笑不出来。”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意地看向了周琴。 周琴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做得很好。 很快,董洋就甩着湿漉漉的双手,哼着小曲走进了包厢。 抬头看见几个安保拿着胶木棍站在那里,不禁一愣。 “什么情况?这些安保来这里干嘛?”董洋自言自语道:“这人……不是已经送去医院了吗?” 那为首安保见董洋看了他们一眼,就不声不响地回到那个位置坐下,心中就认定了打伤服务员的肯定就是那个胖女人口中的公子。 于是,他上前用不咸不淡地语气对董洋问道:“这位先生,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你为什么要打伤我们的服务生,而且还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