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想用董氏奇穴刺血针法试试,你可能会有些酸胀疼痛的感觉,这个方法如果有效,今晚你的心肌炎应该会有好转,至少不会加重。但我是从来没有试过这个方法的,你是第一个。”李光瀚沉着地说到。 苏瑶光很惊讶地问:“这些年来,你还学会了这么高深的中医?”李光瀚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就着手在苏瑶光的大腿正中线的大腿骨上找穴位。他怕找错,按下穴位后问苏瑶光是否有酸胀麻的感觉。苏瑶光看着他手势熟练认真的样子,想起从前他学什么都特别快,总是能迅速地掌握知识要点,心里也就稍稍放心了。她轻轻地半开玩笑地说:“那好吧,我就提供自己给你练练手,你死马当活马医,手下留点情就行。” 李光瀚在苏瑶光的两条大腿上分别将通天穴、通山穴、通关穴这三个穴位做上记号,采取针深五分至一寸五分下针。只听得苏瑶光叫了一声,腿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站在一旁的陈艾丽迅速冲上去按住苏瑶光的两条腿。 李光瀚见状自责起来,连说自己没经验,早该让小陈帮忙按住的。苏瑶光渐渐平静下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大腿上感觉到酸胀麻痛,但心口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她用钦佩、异样、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个被自己深深伤害过的男人。 此时的李光瀚倒是没想那么多,看到苏瑶光有好转,他估计自己扎针扎得是准的。他思索着在手掌正面食指第一节内侧三分处的木穴处再用二到四分针刺,能立竿见影减少感冒症状。他拉过苏瑶光的手掌,在她食指上掐摸着找穴位做记号。当他的目光扫到苏瑶光的脸上,正好迎上她感激、钦佩、柔媚的眼神。李光瀚的目光赶紧跳开,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穴位上。扎完木穴后,苏瑶光马上不再流鼻涕了,其他感冒症状也减轻了许多,她的脸色和嘴唇渐渐地开始有些泛红润了,精神状态也明显好转。 在场的陈艾丽和医生看得目瞪口呆,她们想不到李光瀚如此有胆量,同时也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真是艺高人胆大。特别是陈艾丽也是第一次亲眼见识李光瀚用中医针灸治病救人,联想起他身上神奇的变化,和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不容有失。 “我记得有一个地方,我永远永远不能忘,我和他在那里定下了情,共度过好时光。那是一个好地方,高山青青流水长,陪伴着我们俩。”一阵悠扬的曲调从苏瑶光的手提包里传出来。那是她的手机响了,铃声是邓丽君的经典老歌《初恋的地方》,也是李光瀚很喜欢的一首歌。医生和陈艾丽见苏瑶光要接电话就先出去了,只有李光瀚像被电击了一样,怔怔地站在原地,挪不动脚。 往事如烟,熟悉的旋律是最容易承载着记忆回到从前的。那是青春年少的李光瀚最意气风发的日子,他和苏瑶光在青葱校园共同度过了几年美好的时光,教室、图书馆、饭堂、校外的电影院都随着这歌声,像一幕幕电影镜头在脑海里闪过。正当这对恋人为研究生毕业后的前程焦急谋划的时候,大洋彼岸传来一个好消息,一所顶尖大学的实验室愿意提供一个攻读博士学位的机会给华京大学的学子。系里和邓老的意思都觉得李光瀚最合适,都推荐他去,似锦的前程在向他招手。 苏瑶光心里也蠢蠢欲动,无奈自己的研究方向并不适合这个机会。当时邓老劝慰她说,让李光瀚先去,然后过几年可以为她申请陪读,这样两人都可以去深造了。但心高气傲的苏瑶光觉得自己要在国内浪费几年宝贵的时间,并且能否以陪读的身份去还是个未知数。她决定自己掌握命运的钥匙,她借口请教学术问题,向邓老要到了那所大学的一位华裔老教授的联系方式,并偷偷与对方联系,不知用了什么手腕,竟然在最后以与华裔老教授结婚的名义争取到了这个读博的机会。李光瀚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这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旱地惊雷,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心理状况都无法恢复正常,颓废至极,直到现在想起来心口仍然丝丝作痛。 想到这里,李光瀚定了定神,也跟着陈艾丽她们走出病房。电话是大洋彼岸打来的,是苏瑶光的那位华裔老教授丈夫,她有气无力地应付了两句,聊了一下天气,就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她发现李光瀚也离开了病房时,有些失望。 陈艾丽主动向医生表示自己愿意留下来帮助照看苏瑶光,她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否有目的而来。 李光瀚向医生交代了两句就回自己宿舍了,在他看来,苏瑶光的病情应该已无大碍,自己还是与她保持距离为好。 山区的夜里,又下起雨来。李光瀚打开行李箱,拿出柔嘉为他准备的家乡的绿茶。他把鼻子凑近茶杯,嗅着沁人心脾的茶香,每当心绪不稳的时候,茶香成了治愈他的一剂良药。 49 两张人脸面具 国,智慧谷。伊丽莎白的新面具经过改进,终于送到了。制作方为防止使用过程中出现损坏,特地制作了一模一样的两张面具,让她随身带着,以防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