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鬼册!
赵福生到底要干什么?
刘义真心中生出疑惑。此事与他爷息息相关,一名册又是刘化成伴生之物。
与鬼相关的事,可容不得儿戏。
名字记入一名册内,便相当于被鬼标记。
寻常人听到被厉鬼标记,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赵福生却偏反其道而行之——
他想到与赵福生打交道以来的种种,虽说她行为时常不按理出牌,但她并非丧心病狂之徒,如今万安县又是在她掌控中,她情绪稳定,并没有失控的架势,不可能以一个县的百姓人命开玩笑。
一念及此,刘义真压下心中的焦虑,没有在此时开口。
县府衙门其他人更不用说。
庞知县对她崇敬有加,二范及武少春更是不会质疑她任何举动,蒯满周围着她转,张传世则更是万事不管,孟婆提着水壶也没出声。
这事儿众人都不说话,便算是定了。
庞知县还有要事做,盘查户籍只是赵福生交给他的其中一项任务,他只稍坐了坐,便即刻离开了。
等他走后,赵福生让人收了厅内的东西,并将庞知县送来的户籍搬入她办公用的厢房之中。
众人各自散会,刘义真却没有走。
他留下来,等众人各自散开后,才进了赵福生的办公屋。
这一会儿功夫,杂役已经将庞知县送来的箱子打开。
里面的户籍资料庞知县事前已经清理过一遍了,赵福生令人将万安县民众祖上数代的资料挪开,而是将名册叠了厚厚数撂,放在了桌子的上头。
平日闷吭声的蒯满周跪坐在椅子上,小丫头手里抓了根墨条,认真的在研磨。
“福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刘义真将鬼棺往地上一放,终于按捺不住,将内心的疑惑问出:
“你是不是想将这些名字记入一名册?”
赵福生正翻看书册,听到刘义真这话,忍不住就笑了:
“你看出来了?”
“……”
刘义真虽说早就猜到了她的打算,但听她确认的时候,依旧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
‘唉。’他长叹了口气,感觉从与赵福生相识以来,叹气的次数要比以前十几年还要多。
他纳闷不解:“你到底想做什么?一名册是我爷的东西。”他提醒:
“是鬼册。”
“我知道是鬼册。”
赵福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