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在找寻。
张传世连忙摇头:
“我不知道,我没说过。”
他对庞知县等人的念头心知肚明,事实上他对昨夜赵福生的行踪也感到好奇,此时犹豫了数息,便大着胆子发问:
“您、您去了哪里哟,大人,可叫我们好找。”
嚎哭不止的张传世闻言抬起一双肿得似金鱼般的眼皮,反驳:
“怎么不会,昨夜大人的名字都不见了!”
她就曾以这个方法收拾过张传世。
庞知县此时语气哽咽,险些老泪纵横。
一物克一物,达成巧妙的平衡,本该受缚于魂命册的赵福生巧妙脱身!
“直接讲县里发生的事。”
“郑河来了?”
可此时张传世搓她名字,她却半点儿感觉也没有……
泪水冲刷着他脸上的伤痕,变成令人望之生怵的血泪。
替身纸人被她放出来的那一刻,就顶替了她的身份,除了替她被绑缚在马车上之外,同时也替顶了她在魂命册上的约束。
乡绅们最先得到消息,连夜将本来已经躺下的庞知县唤了出来,众人赶到镇魔司,发现赵福生果然不在府衙后,大家顿时急了。
赵福生目光在厅堂内扫了一眼。
说到这里,庞知县转头往范必死看去,脸上露出头疼的神情。
她平时算是好说话,但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异常强硬。
“……”范必死嘴角抽搐,提醒她:
“不用。”
赵福生想起昨晚的情景,心有余悸:
“差点儿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他掏出了被他紧攥在手心里的魂命册,却发现上面赵福生的名字虽在,但字迹与血红色的小人阴影若隐似无,并不像其他人一样魂息鲜明。
而孟婆则说赵福生片刻钟前已经离开,似是上了一辆奇怪的马车。
他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的玉书丢开,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
赵福生瞬间就想通了一切。
可偏偏替身鬼又受到鬼马车全面的束缚,因此变相的又被布满鬼咒的魂命册所制。
有人猜测她厉鬼复苏,也有人猜测她是不是临时有事。
范必死并没有将话说明,只含糊不清道:
“我们今早就想召集人手,原本计划今晚前去宝知县,想尽早将事情办妥,哪知昨天夜里,宝知县就来人了。”
庞知县抹了把脸,道:
“是。”
赵福生一听,就猜到庞知县指的是宝知县来人一事。
正事暂时告一段落。
“厉鬼复苏了?”赵福生一下就明白过来。
“大人昨日与张西来约好了——”庞知县说到这里,又怕赵福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连忙道:
“张西来就是昨天为您驾车的车夫。”
范必死总觉得她知道郑副令的名字一事异常古怪,她昨夜离奇失踪,甚至名字都消失在魂命册上,如今一回来叫出郑副令的名字——
“县里竟然又出现了鬼案?”
“哎哟!”
赵福生沉默了片刻,说道:
“之后再商议这个事。”
“走就走吧,庞县令稍后让人将县内关卡守住,走过的人记入名册,将来不准再入万安县内!”
赵福生示意张传世闭嘴,接着才道:
赵福生坐到主位之上,示意众人一一落座,接着才摆手道:
瘦弱的庞知县跑得最快,数名上了年纪的乡绅跟在他后面,见到马车停在镇魔司大门前时,庞知县迭声问范必死:
他心中想不出答案,又不敢追问。
“我的命魂——替身——”
庞知县见她猜到真相,却没有如众人预料之中一般发怒,不由松了口气,小声的道:
“只有徐竖一人而已。”
“大人,您爹娘的尸身——”
他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心中俱是一紧。
“昨夜我遇到了鬼案——”
她情绪一如既往的稳定,脾气也不错,庞知县再次松了口气,说道:
“他昨日说您吩咐他将您送到要饭胡同,不要打扰您与朋友小聚,让他傍晚时来接您。”
因赵福生送鬼以及后来想将大凶之物的门板挖回这事儿不算很光彩,虽说庞知县等人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最终赵氏夫妇尸身埋在哪里他们只是知道个圄囵,并不知详情。
“我在孟婆的摊位上吃过了,这会儿还不饿,先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跟我说。”
一夜功夫,庞知县的嘴唇、下巴处长了数个火疖子,可见他的焦虑。
“有多少人打包行李准备离开万安县?”她问了一句。
赵福生看在眼里,倒隐约明白了什么。
庞知县及众乡绅一听这话,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哪能啊——”
车子回到镇魔司时,听到了车辆动静,里面的人连忙疾冲出来。
“我知道。”赵福生点了下头,“你接着说。”
可这毕竟是在万安县城之中,以往兴许是镇魔司余威仍在